這一年來,元景天處理過有關於曹家的不少事,有大有小,但礙於公司的現有政策,以及曹家的影響力,都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並沒有深入追責過。

可沒想到曹家卻是越來越過分,現在竟然都對公司員工家屬出手了。

“會不會是因為上次婚禮的事?曹家對孫天仁懷恨在心,所以這次綁架那個小姑娘,報復他?”元景天問道。

而隨後他又自問自答道“應該也不至於啊,雖然上次衝突的性質可大可小,但也不至於往死裡得罪一位臨時工吧?”

“而且綁架公司員工家屬這件事,可是踩上了公司的紅線,他曹家就不怕公司問責嗎?”

元景天的問題,同意也是張興全與陳天磊此刻內心最大疑問。

陳天磊思索了片刻,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不管什麼原因,也不管究竟是不是曹家乾的,現在首要的是先查清楚曹德邦來麻城的目的,以及他現在在哪裡,將他找出來再說。”

“還有,所有曹家的相關人員,只要是在麻城的,通通找出來,一個都不要放過,都要查。”

“張老,您這邊安排一下,從現在開始嚴密監控曹家的一舉一動,調集力量對曹家的所有人員及產業進行徹底摸排,從現在起公司要掌握關於曹家的所有資訊,不論大小,都要清楚。”

“小天,你馬上通知其餘幾隻執法隊來西南,先在曹家周邊的市縣待命,不過要低調行動,不能讓外界察覺到什麼,也不要對他們透露太多,含糊一點,不要讓曹家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總之,你們要做的就是一旦出現什麼意外,我要你們執法隊必須第一時間出現,並且,不管到時候是什麼狀況,你們也必須馬上將局勢控制住,不能波及太廣。”

“是!”

聽著陳天磊鏗鏘有力的命令,看著元景天步履沉重的走出會議室,張興全搖了搖頭,神情低落的喃喃道“這是要對曹家動手了嗎?”

元景天眼神堅定的說道“如果他曹家只是小打小鬧,原則上沒有問題的話,我也不介意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曹家曾經的功勞足夠大,可如果他們在根本問題上出了問題,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再者說我們對那孫天仁的猜測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他真是是那個他,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曹家乾的,你覺得他會放過曹家嗎?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是儘可能的將影響降到最低。”

“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實力,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擁有傳說的那麼強大的能力,所以只能以最壞的可能來做準備,以防萬一。”

張興全輕輕的點了點頭“其他幾家需要通知嗎?畢竟這不是什麼小事,得和他們通一下氣,甚至可能的話還需要他們的援助。”

曹家不是什麼等閒勢力,其深厚的底蘊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扳倒的,同處西南,張興全非常明白這一點。

“暫時不用,”陳天磊搖頭道“畢竟現在還只是猜測,在事情沒有真正查清楚之前,還不宜興師動眾。”

陳天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深深的嘆了口氣“先等訊息吧。”

張興全也同樣望向窗外喃喃道“老曹啊,你這些後代子孫們做的事你知道多少?是不是都是你默許的?”

......

就這樣,即便是在深夜,曹家的相關人員都一一接受了龍潭安保的突擊檢查。

整個麻城彷彿編織起了一張大網,在全城範圍內網羅著劉芸馨的蹤跡,同時這張網也在一點一點的朝著曹家罩去。

麻城雖不是曹家的大本營所在,所以曹家在麻城的人員並不多,但卻因同處西南,麻城又是西南的政治、文華、經濟中心,所以曹家在這裡的人員其實也並不少。

又因為處於深夜,因此,公司對曹家人員的排查其實並不算順利,雖然對他們的情況公司都有一個大致的瞭解,但真正晚上住在什麼地方,就不是那麼準確了。

直到早晨六點,都還有幾個曹家的年輕人員公司這邊並沒有找到他們。

會議室裡。

一夜的等待讓陳天磊與張興全的精神顯得有些萎靡。

即便是修行者,但在上了年紀之後精力也是大不如前。

幾個小時的時間裡,陳天磊與張興全都沒能閉眼片刻,各方的訊息不斷傳來,讓他們無瑕休息。

“曹德邦到現在都沒能找到,他到底還在沒在麻城?”陳天磊喃喃問道。

“還不確定,”張興全搖頭道“但按目前的訊息來看,他只有進城的痕跡,卻沒有出城痕跡,很大可能還在城內。”

“那他又能去哪了呢?”陳天磊皺眉道“一個大活人,突然就沒了蹤影,連他們曹家自己人都不知道他的蹤跡,奇了怪了。”

“而且曹家還有幾人到現在都沒找著,與那曹德邦一樣,忽然之間就不見了蹤影,您說這裡面會不會還有什麼貓膩?”

張興全想了想,然後搖頭道“我們現在的猜測都是沒什麼根據的,沒有意義,只有真正找到證據線索,不然不好下定論的。”

正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開啟,元景天走了進來“那幾個曹家人找到了。”

“什麼時候找到的?在哪裡?”陳天磊連忙問道。

“酒吧,”元景天回答道“幾人在酒吧玩了一個通宵,剛剛才被我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