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劉仁理在這世界上幾乎沒有了什麼親人,即便是有,也是那種不再來往的。

所以,當別人還在忙碌著走親竄戶的應酬時,他們三人就已經開始了新年的遊玩。

大年初一,廟會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熱鬧非凡的景象形象展示著這個社會的繁榮與穩定。

其實華夏人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很奇怪的名族,我們有信仰,但同時我們又沒有信仰。

我們信神,信鬼,信佛,信仙,信菩薩,信風水,我們什麼都信。

但是,什麼都信就代表著什麼都不信。

我們遇仙拜仙,遇佛拜佛,遇神拜神。

究其原因只因為分工不同。

觀世音在狹義的理解中是管你生孩子的,財神爺是管你發財的,月老是管給你找老婆的,文昌菩薩是管你考學的......

在人們的理解中,這些所有的神佛都有著他們各自專屬的作用,所以有不同的需求就去拜不同的神佛,這就是我們華夏人信仰觀念,是唯結果論的,趨利避害的或者說是唯利是圖的一種實用主義。

心誠不誠這個另說,至少拜了這些神佛會心安一點,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我們的信仰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尋找心理安慰罷了。

就像此時劉仁理一樣,非要帶著孫天仁和劉芸馨來拜一下文昌菩薩,嬉皮笑臉的沒有任何虔誠可言,但他就是樂此不疲,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成龍成鳳。

孫天仁很想告訴他此時文昌菩薩已經去見上帝了的殘酷事實,而上帝也已經去見他的上帝去了,這世界唯一還剩下的神佛應該就只有自己,所以拜文昌老兒還不如來拜我孫天仁來的實用一些。

不過看著劉芸馨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孫天仁也不好去打擾他們父女兩的封建殘餘興致,只好硬著頭皮陪他們去拜一拜文昌菩薩。

就在他們拜完之後,孫天仁聽到旁邊的一個大叔在交了功德錢之後小聲的嘀咕著“也不知道這個拜對了沒有?”

孫天仁一下就來了興致“你是想求什麼呢?”

對於求神拜佛,在現在這個社會來說他孫天仁就是權威,因為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那些被供奉在神龕上的石頭些的底細了。

大叔看了一眼孫天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孩子今年考大學,所以想來求一個好運氣。”

“那你拜對了啊,文昌菩薩就是管你孩子考學的。”孫天仁理所當然的說到

隨後大叔嘆了口氣“可是我那兒子想考斯坦福大學啊。”

孫天仁“......”

“就是不曉得那個文昌菩薩懂不懂英文哦,他要是不懂英語就沒辦法去溝通嘛,愁人啊。”

孫天仁訕訕一笑“既然要考斯坦福的話,那我建議你還是去拜聖母瑪麗亞吧,他應該懂英語。”

“我曉得,但聖母瑪麗亞應該也不懂我們的話瑟,所以我糾結了好久,都沒想好到底該拜哪個菩薩,只有來都拜一遍嘍,不管白貓黑貓,只要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孫天仁被大叔的話給愣住了,這一番話聽著像是無稽之談,但細一琢磨好像還很有道理一樣,只是可能菩薩的壓力會比較大而已。

所以說那些要考國外大學或者考英語四六級的學生,就不要去拜什麼孔子啊、文昌菩薩之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