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寄眸子裡的情緒似是千變萬化,可到頭來,還是零星的一點冷淡。

“轉校生,我們有什麼可談的嗎?”他語氣分陰是很平靜,可青謠卻能聽陰白那種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感覺。

“可談的有很多啊。”青謠輕笑,“好比此刻的風月,此刻的霧靄。好比你我,好比此刻。”

“所以呢?”蘇寄淡淡道。

“你想走出來嗎?”

青謠問話向來直截了當,蘇寄都一下子有些迷茫,看著青謠一臉認真,不由得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你渴望救贖嗎?”

身遭還是熙熙攘攘的歡笑聲,就著清晨凜冽的光芒忽而行遠。

有風摻雜些許不可名狀的心情而來,將他平靜的心湖怦然轟擊。

這句話,他再熟悉不過了。

眼前好像仍能看見已經受夠了這個糟糕透頂的世界的母親,她自怨自艾,滿目是光卻又容不得光進入她封閉的世界。

於是時年七歲的蘇寄,得知世界上有精神疾病的存在。

那個放學的下午,身後傳來的隱隱的同學的惡語相向,緊閉的家門,攀爬了無數次的後牆。

不同往常的是,向來被他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浴室,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什麼是人生?他很小就去想過這個問題。不得甚解之餘,也便自嘲兩句走這人間一遭真是吃了大虧。

但有那樣一個女子,面目姣好,輕盈的扇動那對無暇的翅膀,翩然降臨。

“你渴望救贖嗎?”

——

青謠怕自己這樣算是構成故意讓任務目標知道自己身份,於是咳了咳,繼續說,“我只是一個初來乍到的轉校生,但我……嗯……觀察能力很好。”

woc不透露身份的前提下本爸爸說點啥好呢……

蘇寄深深看了眼她,覺得這個女生和那位天使差別太大了。

不可能是她,怎麼可能。

就連口口聲聲給他救贖的天使也已經離開這麼多年,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貪求別人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