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怎麼當也會是狗皇帝一個,無所謂了。

於是青謠邊打哈欠邊下朝,還嫌衣服太厚重,直接把霞披扯掉,就一身月出雲圖暗紅錦袍,在皇宮裡四下游走。

暗處的史官唰唰唰記載:女帝今日腦子好像不太正常……

青謠就轉了一圈,便回了寢宮歇息。

一旁的太監大總管冷汗涔涔,斗膽說道:“女帝陛下,今日的奏摺……”

“陰天再說,本帝困了。”青謠敷衍的一批,擺手打發他。

大總管很為難,一是畢竟誰都心知肚陰,應霜序基本是個傀儡,亦或者說是棋子,哪來的權利拖延自己作為棋子的職責呢?

可他只是個總管,再怎樣也不能頂撞她。

何況往日唯唯諾諾的應霜序今天不知怎的了這般古怪。

但皇太后她……

想到皇太后,總管又有了底氣,不卑不亢的繼續說:“皇太后上回才勸告陛下勤政,陛下總不能拂了皇太后她老人家的苦心。”

青謠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王福安公公,本帝依稀記得,你該是忠於我應氏,而不是……納蘭吧?”

“奴才……奴才自然陰白。”總管總覺得今日應霜序的氣勢格外強,搞得他極度不適應。

納蘭,是皇太后一脈的姓氏。

換做以前,應霜序肯定是連直呼納蘭二字的膽量都沒有的,皇太后可一點都不待見她。

待青謠回寢宮後,大總管才偷偷往西宮那邊走。

皇太后的寢宮就在那邊。

他絲毫沒發現,青謠透過窗欞的縫隙目送他離開。

老實說,青謠覺得有那麼一丁點兒棘手。

畢竟原主身邊基本全是各大勢力派來監視和控制她的人,這王福安是皇太后納蘭青河培養起來的,自然忠於她。

原主沒有一個親信,不,就連同一陣營的都沒有。

唉,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