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藥耳畔彷彿響起千年前,將他打入隕落崖的那個女子的笑聲。

她說,“你罪該萬死,十惡不赦,本殿下卻只是關押你。千藥,感謝我麼?”說完,她嘴角綻開涼薄戲謔的笑意,眸底盡是興味。

每次想起這段話,千藥都氣的想掐死那個女人。

感謝你個大頭鬼!

千藥看了看外面零星的行人,默默關上窗戶。

忽然,他看向床上睡下的青謠。

他走向她。

洛妁……

“洛水的洛,婚妁的妁。”青謠在城外說。

千藥當時就想起,那個關押他的女子。

“你問本殿下的名字啊?”

她看著狼狽不堪的千藥,笑的格外粲然,似乎是個無心的神女,眸光皎然,“本殿下名諱乃為洛姻。洛水的洛,姻緣的姻。”

洛姻,洛妁。

都是洛家的人。

都是這麼讓人討厭的人。

千藥面色冷淡,眸子陰暗,從身上取出一把異常鋒利的匕首。

他湊近青謠,近到看得清青謠微微顫動的睫毛,感受的到她輕輕的呼吸。

還真的一點防備都沒有啊。

千藥不知道想到什麼,露出笑意,意味不陰。

和那個洛姻完全不一樣。

如果是洛姻的話,已經摺斷他的手腳了吧?

嘁……

該死。

千藥目光瞬間猩紅,手上的匕首快狠準的割過青謠咽喉處。

還差一絲……他就可以殺掉這個人。

可是他的手硬生生頓住了。

在差點割破青謠咽喉的那一瞬間。

千藥默了默,收回匕首。

莫名其妙……

他頹廢的坐在地上。

為什麼……也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