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整夜的暴雨此時終於停了。

沈星不知自己屋中何時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獨孤鬱芳。

儘管獨孤鬱芳身上披著斗篷。

儘管此刻沈星面對的只是一道背影。

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是獨孤鬱芳,她剛進門,獨孤鬱芳就在屋裡了。

獨孤鬱芳竟然還未離開葵城,沈星對此感到很驚訝。

“你又去練刀了?”獨孤鬱芳迴轉身來,冷眼望著沈星。

沈星手中拿著的是沈遇的刀,那柄刀鞘都漆黑如墨的殘月刀。

沈星握緊刀柄,寒聲道:“你在監視我?”

她已準備拔刀。

獨孤鬱芳卻是神色淡然。她彷彿是根本沒把沈星手中的刀放在眼裡。

窗子是敞開著的,晨風中還殘存著瀰漫著昨夜暴雨的氣息,潮溼,溫潤,清新。

獨孤鬱芳道:“刀是好刀,但只有在沈遇手中才能夠發揮出那種驚人的力量來,你還是將刀還給他的好。”

沈星道:“你也要幫他,難道你也喜歡這個人?”

獨孤鬱芳嘆息道:“我不是在幫他,我是在幫你。”

沈星冷笑道:“幫我,你說你在幫我,荒唐,簡直是荒唐!”

此刻,她正想試試她手中這柄刀的威力。

獨孤鬱芳搖頭道:“你還是把刀收起來,我說過,這柄刀,只有在沈遇手中,它才是天下無雙的刀。”

“是嗎?”沈星冷笑道,“那我現在就讓你開開眼界。”

她手中的刀捲起一陣疾風,如毒蛇吐信般直刺向獨孤鬱芳。

獨孤鬱芳見沈星刀勢凌厲,不敢硬接,閃身避開刀鋒,幾乎在這閃身避讓的同一瞬間,她身上的斗篷已成了她的武器。

交手十餘招,殘月刀就落到她手裡。

難道殘月刀真的只有在沈遇手中才能夠發揮出威力來?

沈星急怒之下使出了摘星手。

獨孤鬱芳神色大變,驚道:“且慢。”

沈星收住手,冷笑道:“怎麼?你又想使什麼詭計?”

其實她也不想真的跟獨孤鬱芳鬧翻臉。

獨孤鬱芳道:“我知道你的摘星手厲害,我打不過你,拿去,刀還給你。”

她果真將殘月刀拋給沈星。

沈星接住刀,冷冷道:“你自己知道就好。”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並未離開刀身,她的目光是愛撫的目光,就像一個男人凝視他自己心愛的女人。

獨孤鬱芳問道:“你真的想將這柄刀據為己有?”

沈星道:“這是我自己的事。”

獨孤鬱芳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