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三兄妹帶著他們的妻子和丈夫一個個仰著頭,雄赳赳像一隻只前來戰鬥的公雞,來到了院中,他們朝著別墅看了一眼,眼中不經意的閃過一抹貪婪的目光,這別墅可都是他們陳家的產業,只是現在被這些鄉里巴人所佔據。

一股不甘心充斥著他們的胸腔,可他們知道這是歷史遺留問題,就算是他們不甘心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和國家去對抗,但不管怎麼說,陳父住的這間屋子今日他們必須要收回。

這麼想著他們看向了房子。

就算是這一間房子,也算是值不少錢了。

而現在唯一的攔路虎就是陳家那個老太婆的兒子。印象當中,他們的母親伏低做小,伺候著老太婆,卻是得不到你一點點的尊重,老太婆還時不時的那眼角的餘光掃視他們,這讓他們在童年留下了嚴重的陰影。

而這一切,都是要由老太婆的兒子孫子來還。

這麼想著他們對所做的一切又覺得理直氣壯了起來。

頭顱又是高抬了幾分。

“這幾人以為是鴨子嗎?走路怎麼和鴨子一模一樣?”喬寧馨看了眼院中亂飛的大白鴨,又看了朝著他們這屋子走來的幾人,一臉疑惑。

陳棟聽到喬寧馨說的話,頓覺好笑,就是陳樹風也被喬寧馨的話給逗笑了。

很快敲門聲響起,這個敲門聲還非常的急切,陳棟邁著大長腿走了過去,開啟了門。

“陳棟,怎麼這麼慢才來開門。”幾人不滿的說道。

“二叔三叔姑姑,沒有想到你們這麼快就過來了。”

陳棟話剛剛說完,幾人就把他推到了一邊,然後進來,直面陳樹風。

“大哥,你還真是把陳棟教的越來越好了,你之前說讓我們和陳棟籤,可是你兒子似乎不願意籤呀,還害的我們白跑了一趟。”

“我沒有說不籤,我只是說要在律師見證之下籤。”陳棟開口。

“那我們現在來了,你把律師找來,咱們現在就籤。

大哥,你也和陳棟說一下,這麼多年你們大房佔了的好東西還少嗎?而且你生病都是靠著我們幾家養的。”

“你們幾個這話也說的出來?兄弟做的不要這麼貪心。”陳樹風被幾個兄弟這麼說,就算是想要一直苟著也做不到了。

泥人還要有三分火氣,說他是這幾人養的,這幾人還要再無恥一些嗎?

這些年,真是要依靠著兄弟,早就要餓死了,只是臨死都才知道連身邊女人都是這些兄弟安排的,這麼多年這個女人還挑撥父子之間的感情,想想就無比的悲哀。

但他是做父親的,不能在兒子面前失了威嚴。

“已經叫了律師。”陳棟老神在在,不想和這些人說什麼。

陳家幾人到是想要在陳樹風面前說一些陳棟的壞話,不過又想想反正這對父子馬上要掃地出門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