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生活的還不錯嘛?”追羽溫和的笑了笑,看了眼他被掛起來的腳。

飛鳥信打著石膏的腳一個哆嗦。

他午飯也吃不下去了,驚恐的後退,抱緊了自己的小被子,還一臉倔強的瞪著青年。

“怎麼了?這麼害怕的樣子,我很可怕?”追羽微微眯眼,俯身靠近了病床,目光微微下移。

“才…我才沒有害怕呢,哼!”飛鳥信悄悄去摸自己放在枕頭下的閃光劍。

感覺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然後,他看到青年目光放在病床上的醫用托盤上,緊接著伸手拿了塊自己的餐點吃。

“喂!這是我的…你的你的……”

我的午餐都搶,真是討厭的傢伙。

飛鳥信暗暗撇嘴,他率先問道:“追羽前輩,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邊問他邊仔細想了想。

自己躺床上這兩天,應該也沒哪裡惹到這位吧?

追羽看了眼他,似是在打量著什麼,接著淡淡道:“你跟姫矢的關係應該挺好的吧?”

聽到這話,飛鳥信頓時就得意了,仰起腦袋囂張的“嗯哼”一聲。

然後又在青年危險的眼神下迅速縮頭,乖乖的小雞啄米式點頭並“嗯嗯”應道。

“那麼,你沒有讓他當你的師父嗎?”追羽忽然道。

“……誒?”飛鳥信愣了一下,然後撓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我也確實想讓姫矢前輩當我師父來著,但看他的樣子,大概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那種吧。”

“你沒有提嗎?”追羽抱著雙臂歪了歪頭。

“其實,悄悄提過兩次啦。”飛鳥信伸出手指,露出了一種小算計的表情,然後又遺憾道:“不過姫矢前輩並沒有當回事。”

“看不出,平常挺勇的你,居然會在這種小事上退縮。”

追羽嗤笑一聲,又看了看他打著石膏的腳。

飛鳥信總覺得自己的腿發涼。

聽到那句小看他的話,當下噘起嘴不滿嘟囔道:“這根本就是兩回事吧,我要是提出來,肯定也會讓姫矢前輩感到困擾,他看起來……”

飛鳥信一陣彆扭,找了個相對好表示的詞:“就和我不在一個世界。”

如果說在由美村良的角度來看,那應該是位老師,但在飛鳥信的感覺中,那是文部省的課長!

妥妥的天塹之距。

雖然留在地球上的這幾位前輩經常指導他怎樣戰鬥,還會傳授他各種的戰士心得,他串門也挺頻繁的……

但如果有一天,飛鳥信開啟院子的門,發現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前輩們都不知何時離開了。

他可能也不會覺得很意外。

如果要再應景一點,他還能在那個時候想起前輩的教導“這就是,身為光之戰士的責任,未來就要靠你自己去守護了”!

要再傷感一點的話,那就是“就算只有我一人,也要守護這個世界”!

要再再悲壯一點的話,也可以是……

“嗷!”

正在發散思維的飛鳥信突然痛叫一聲,連忙扶住自己剛才被重重敲了一拳的腿,然後忿忿瞪著面前的青年。

追羽吃著小蛋糕,把手機拿出來並開啟了音樂播放器:“要不要我給你放一首悲壯的歌助興?”

飛鳥信羞恥的撇開了頭:“……什麼啊。”

只是因為,從姫矢前輩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確實就是這種怪怪的悲壯版孤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