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大人說了,這一夥人中,除了那個言劍雨,其他根本不足為懼!”屠九看著臺下問道,“如今,你們誰願意去會一會此人?”

見四人都不說話,他一下來了怒氣,吼道:“平日吹牛一個比一個來勁兒,現在全成縮頭烏龜了?”

“宗主,你知道的,老頭子我身體一直不好,咳咳……雖然得血神大人賜予神功,但要對付那清微高手,恐怕……咳咳……”西長老嶽四洋勾著腰,喘道。

瞪了他一眼,屠九看他身後的魁梧男子,說道:“北長老,你怎麼樣?”

他還未說完,那人竟猛地摔碎了桌上的杯子,站起身來吼道:“老子堂堂大方山段梁疤,什麼北長老南長老的!”

仔細一看,此人五十模樣,甚是魁偉,從右額斜下至左臉,一道極長的刀疤觸目驚心,其面向之兇惡猶在屠九之上。

他指著臺上怒道:“老子當日舍了自己山頭來投奔你,就指著逍遙自在,無法無天!現在呢?你好好的響馬不當,跟著那個陰陽怪氣的傢伙搞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這樣下去,老子不奉陪了!”

與徐曉峰、嶽四洋、陳炳三人不同,段梁疤當年也是為禍一方的土匪,後來才和屠九一夥合併,無論是現在的血神宗還是之前的山寨裡,屠九都要讓他三分。

“疤爺,火氣別這麼大嘛……宗主也是為了大家好。”方黎離嗲聲道。

“住口!男人說話,哪有你個賤婆娘插嘴的分!”

“哼!”看著段梁疤怒指著自己,方黎離又怒又怕。

“好了,老疤。”屠九開口道,“血神大人賜予了我們如此強大的力量,現今再也不用懼怕官府了,有什麼不好?”

“每天躲在這不見天日的地下,跟蛆蟲一樣,有什麼好?”他冷哼一聲,徑直往外走去。

“這一次老疤你就歇著好了,我們來應付這些人……”屠九看著他的背影揮手道,眼神中卻閃過了殺人的寒光。

他走後,陳炳開口道:“宗主,我舉薦一人,必可擊退那言劍雨!”

“哦?何人?快說!”

“東長老徐曉峰!”

聞言,一旁的徐曉峰眼睛一冷。陳炳接著說:“徐秀才智計無雙,即便身手較那言劍雨差了些,也必能以智謀取勝!”

“東長老,你可有信心?”

“願為宗主退敵!”

“好!不愧是我血神宗的頂樑柱,就讓他們看看你‘冷麵秀才’的身手!”屠九拍手叫好。

他接著說道:“榮劍門的人不用管,自有人對付。剩下兩個女娃子……西長老,交給你了!”

“多謝宗主!”嶽四洋老臉一咧,露出幾顆黃黑的牙齒。

“南長老,另外三個毛頭小子,你來對付!”

“遵命!”

“好了,都去吧,死了就不用回來了,哈哈!”屠九用力在方黎離腰上掐了一下。

“討厭……”

臨走時,徐曉峰悄悄瞄了臺上一眼,十分隱蔽。方黎離明顯抖動了一下,為了不被發現,她立刻嬌聲道:“宗主,好像還有幾個沒進來的,要一起收拾了嗎?”

“有幾個中了血神大人的誘敵之計,去了煉妖池,活不了了。”

“好像還有兩個人守在外面,沒有進來。”方黎離說道,“聽說那二人一個是張濟身的兒子,一個是姑蘇沈家的小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