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光芒,伴著“轟”的一聲巨響,天上的兩件寶貝分開了。在強大的衝擊波下,如花倒退兩步,咳出了兩口鮮血,卻強自穩住身形沒有倒下。

水媚看著狼狽不堪的如花道:“你輸了。”

如花抬頭,站穩身子。擦掉嘴角的血跡,臉上浮現嘲諷般的笑容,眉宇間有些沾沾自喜,“水媚。你確定我輸了嗎?”

她的神情不對勁啊?水媚心頭一跳,頓覺眼前一片血紅,鼻間滿是難聞的血腥之氣。接著,水媚感到頭暈目眩。全身的力氣似乎被抽走了,無力的癱軟下去。

“媚兒。你怎麼了?”容墨風見水媚不對勁,及時上前,抱住水媚。

水媚輕皺眉頭,呼吸有些紊亂,同時也明白過來,“剛才那血霧有問題。”

“如花,你竟敢使詐?”容墨風怒瞪如花,周身散發出強烈的肅殺之色,似乎下一刻就要迫不及待的將如花捏死。

“王爺,您看到我使詐了嗎?我怎麼使詐了?如果沒看到,話可不能亂說哦。”如花強壓下胸中的血氣澎湃,緩了緩道:“水媚,你輸了,你是不是該遵守承諾離開呢?”

“讓我認輸,也總要讓我輸的心服口服,你最後那招,用的是什麼法術?”原本勝券在握的,關鍵時刻卻逆轉了,這不得不令水媚憋屈啊。

而且現在,只要身上沾到血霧的地方,如萬蟻蝕心般,刺痛的難受,但如果說被如花下毒了吧,自己的血有解百毒的功效,一般是不會中毒的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後那招是我的看的看家本領,你只記得你輸了就好,至於那招是什麼法術,我沒必要告訴你。”用不光采的方法贏了,如花自然是不會說的。

最後那一招,水媚沒用全力,就打敗瞭如花,可是,自己沒受外傷,也沒受內傷,怎麼全身如針扎般的痛,這不合常理啊。

水媚用力抓撓著手臂,有苦難言,而容墨風想幫助她緩解手臂上的癢痛,可是一擼開她的袖子,只見雪白的藕臂上,赫然出現一條紅色的水蛭樣生物,隨著小小的紅點,不斷的湧向胳膊,那水蛭越來越大,看的人觸目驚心。

“這,這是什麼?”水媚盯著面板下邊,似乎還在向手臂深處遊走的水蛭,水媚平時最怕這個東西,只覺頭皮陣陣發麻,嚇的魂飛魄散。

看到這條水蛭,容墨風神色大變,慌忙點住了水媚手臂上的幾處大穴,令那水蛭不能逆流而上,鑽入水媚心臟。雖然容墨風異常擔心水媚的情形,但卻單手把她摟在身旁,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極力安慰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站在一旁的如花一直觀察著他們兩個人,看到容墨風緊張水媚的樣子,而她受了重傷,慘兮兮的無人管,心中升起一陣悲涼,仰天狂笑道:“你們不可能了,哈哈哈。”

她的狂笑,驚飛遠山上棲息的一群烏鴉,愁雲慘霧的氣氛越發的強烈。

“卑鄙的女人,你敢暗算媚兒。”容墨風說這話時,騰出來的手已經在掐訣了。

如花沒受傷時都不是容墨風的對手,更何況受了重傷呢?如花面如死灰的說:“你還有心對付我嗎?我告訴你,她昏迷過去,就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容墨風眼角狠狠一抽,周身迸發出強烈的殺氣,“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我呀,呵呵……”容墨風對水媚的緊張程度,令如花又氣又恨,她嫵媚一笑,道:“我用茶石,祭練出一隻巫蟲,這隻巫蟲可是我的寶貝喲,水媚,從此以後就送給你了。”

聞聽此言,已經快要陷入昏迷的水媚,騰然瞪大眼睛,因為她知道,她們彩尾狐族雖然百毒不侵,但卻最怕巫蟲,看來這次她是在劫難逃了。

“茶石是何物?”感覺到水媚的異常反應,容墨風情不自禁的抱緊水媚,怒瞪如花。

如花冷笑,“茶石是妖界至毒至邪之物,不過你放心,彩尾狐族的血可以解百毒,所以茶石還毒不死她。”

容墨風低頭看了一眼懷中,越來越虛弱的水媚,焦急的道:“媚兒,你怎麼了?媚兒……”

水媚頗為無奈:“死是死不了,可是……”

“可是什麼?”

“我,我頭好暈,好想睡覺。”水媚柔若無骨般的倒在容墨風的懷裡,眼皮像灌了鉛,重得睜不開。

“媚兒,你堅持住,不要睡。”第一次看到水媚如此虛弱無助,容墨風慌了,他不知道如花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他怕水媚睡過去就再也不會醒來,抬頭怒斥如花,“你說她不會中毒,那她怎麼會這樣?”

如花巧笑嫣然,“王爺,別擔心,她是你的心肝寶貝,我若把她給毒死了,你還不得心疼死?況且,你說我那麼愛你,我又怎麼忍心讓你傷心呢?”

如花捋順被風吹亂的長髮,笑的更加妖嬈嫵媚:“我把最毒的茶石,祭練成比人間蠱毒還要厲害百倍的巫蟲,雖然水媚的身體百毒不侵,巫蟲毒不死她,但卻可以令她一輩子昏迷不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