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媚這才聽請,她知道這葉妃娘娘,是容墨風的側妃名叫葉雅蘭,不知道好端端的她來幹什麼?莫非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知道了?

水媚心中猶疑不定,輕聲問:“她在哪呢?”

那小丫環垂首:“葉妃娘娘在正堂候著呢!只是讓奴婢過來叫姑娘,也沒說叫姑娘有什麼事情!“

貌似自己跟她沒什麼交集,她這會兒來找自己能有什麼事?八成是來找茬的吧!

水媚衝小丫環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兒就過去。”見小丫環走了,水媚掀被起身,了一下儀容,這才邁步往正堂走去。

正堂內,葉雅蘭髮髻高綰,妝容精緻,身穿胭脂紅緞面夾襖.下穿同等顏色及質地的襦裙。此刻,正面無表

##端坐在正位。旁邊還站著她的貼身大丫頭名叫石榴。

水媚在王府待的時間雖說不算短,但她跟下人打交道的時間較多,與這些主子連見面的機會都少,更別提打交道了,所以彼此間很是生分。

礙於禮節,水媚還是福身給她施禮:“見過葉妃娘娘,不知葉妃娘娘清早來此,所為何事?”

葉妃娘娘抬頭,見水媚隨意用簪子在頭上綰了個髮髻,其餘如絲般順滑的長髮自然的垂在左側胸前,她未施粉袋,身穿一襲白裙,那美由內而外,自然流露,含蓄而不張揚,越發顯得純淨自然,超凡脫俗。(孔子文學網

葉妃娘娘的目光在水媚身上流轉,突然,她看到了水媚頭上的那支綠雲珠髮簪,胸口的火騰的燃燒起來。

昨天,寶珠軒送來一個錦盒,正巧,被葉妃娘娘碰上。葉妃娘娘看到了那裡面是一支精巧別緻的銀簪,而且那支簪上鑲了一顆極其美麗且從沒見過的綠色珠寶。

又聽那送錦盒的人說,這是王爺花高價,特意請的京城內手藝最好的珠寶師傅給做的簪子。獨一無二,僅此一件,而且還急著要。葉妃娘娘據此聯想,明天她就要過生日了,容墨風這樣急著要,這銀簪一定是容墨風打算送她的生日禮物。

於是,今日她滿心歡喜的期待著容墨風的禮物。可是,現在一看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這簪子竟然戴在了水媚的頭上,那說明容墨風將簪子送給水媚了!同時,葉妃娘娘又想起,太妃病重之時,在府中僻靜的一處屋子內,她看到過容墨風與水媚拉扯。

那時,她就懷疑容墨風和水媚關係不簡單。但雖然懷疑,卻沒有在以後的日子裡發現他們有越軌的事。直到後來容墨風說水媚回家成親去了,她也就將此事給淡忘了。如今,水媚戴著容墨風花高價特別訂製的簪子,那不是明擺著兩個人的關係非比尋常麼?

葉妃娘娘越想越氣,“啪“的將茶杯墩在桌子上,臉色極其難看:“沒事就不可以來了嗎?”

這女人大清早的吃槍藥了嗎?水媚見她一見面就“嘰嘰歪歪”

心中也來了火氣,語氣強硬起來:“葉妃娘娘,你這是做什麼?”

“哼!小狐狸精!你挺有手腕啊!跑到外面與王爺私會去了?”葉妃娘娘對水媚橫眉冷對,那雙眸升起嫉妒的火苗。

水媚心中一跳,她為何這樣說,莫非昨晚的事她都知道了?水媚雖然心中驚疑不定,但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聽水媚也不尊稱她為葉妃娘娘了,而是直接稱你,葉雅蘭氣的臉色鐵青:“你還狡辯?你說,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水媚擺弄著手上的玫瑰戒指,淡然道:“我哪也沒去啊!”

“哪也沒去?“葉妃娘娘擺明了不信:“那為何早上跟王爺一起回來?”

水媚聽她的意思,好像她也只是懷疑而已,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於是放下心來。水媚其實也不怕她知道,但是,現在真的被她們知道了,那自己豈不是四處樹敵了嗎?雖然自己並不怕她們,但終歸影響不好。

覺沒睡成,水媚還是有些犯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懶洋洋的抬起頭:“早上我出府看雪景,正好遇上王爺回府,就一起回來了,怎麼?不行嗎?”

“你說謊!“葉妃娘娘見水媚跟她說話毫不客氣,不禁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指著水媚大叫:”狡辯!純屬狡辯!剛才我都派人問了,早上當值的門兵根本就沒看到你出府!“

水媚輕哼一聲:“當值的門兵沒有看到我早上出府,莫非就看到我晚上出府了嗎?”

“你,你這是強辭奪理!“葉妃娘娘已經派人問清楚了,壓根就沒人看到水媚從門口出去。這時,葉妃娘娘被水媚反將一軍,氣的臉色鐵青。說話便難聽起來:“你這丫頭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不過是一條寄居在王府裡的米蟲!”

繼而指著水媚,惡狠狠的威脅:“我警告你,不要以為可以仗著自己的美貌勾引王爺,在王府裡,你若不安份守已!小心以後死的很慘!”

從過這樣難聽的話!而且還是當著侍侯她的那個小丫頭的面,這讓水媚如何能忍?莫非,她當自己是軟柿子好捏嗎?水媚蔑視著她,回敬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側妃而已,在我面前鬼嚎鬼叫什麼?你當我是小白兔好嚇唬啊?麻煩你回家再修煉幾年吧!“

“你這丫頭反了天了,竟敢對我如此不敬?看我不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