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穿過樹木的縫隙灑到了樹林裡。天晴無風,偶有被秋風吹花了臉的樹葉,從枝頭打著旋兒的飄落,使得秋日的林間風光,格外燦爛。

裊裊炊煙在林間升起,直升出樹林,漸漸消散不知所蹤。沁涼的空氣裡瀰漫這陣陣肉香,問上一口都讓人垂涎欲滴。這一切,都是樹林內,正坐在火堆旁邊烤肉的容墨風所製造。

原來,容墨風和水媚這兩天基本就沒怎麼吃東西,倆個人醒來都飢腸轆轆,猶其是水媚,餓的都不愛說話了。容墨風這才捉了一隻山雞,以供果腹。其實,他同時看到了兔子和山雞,考慮到水媚愛吃雞,所以才放過了那隻兔子,抓了那隻山雞。

水媚在容墨風的懷中探出頭來,眼巴巴的看著容墨風烤雞。那山雞挺肥的,被火一烤滋滋冒油,油滴到火炭中,“滋啦”一聲騰起一股白煙,野炊的氣瘋相當濃烈。

聞著那濃郁的肉香,水媚不停的吞著口水,期待那雞肉能夠快些熟。

這可是真正的野味啊!要比家雞好吃很多。自從容墨風開始烤雞,水媚那水汪汪明亮的大眼睛,就從沒離開過那隻山雞。容墨風感覺到了水媚的焦急,臉上浮現出微笑,時不時用手摸摸她的頭,以示安慰。

在水媚心焦的期盼之中,那隻山雞終於被烤好了。容墨風用嘴吹了吹那已經熟透了的,香噴噴的山雞,低頭喚道:“媚兒出來吧,開飯了。”

“哎!”水媚脆生生的應著,歡歡喜喜的從容墨風的衣襟裡跳到了地上,化為人形,笑眯眯的坐在那裡等著吃雞。

容墨風吹了吹那剛烤熟的還燙手的烤雞,用力掰下一個雞腿遞到水媚面前:“聞聞,香不香?”

水媚湊上去深深的聞了一口:“嗯,好香!”

容墨風笑著問:“想不想吃?”

就給自己算了,幹嘛吊人胃口啊!水媚急忙點頭:“想吃。”

“給,拿著吧!”聽他終於話了,水媚開心的伸手去接,差點就拿到了,容墨風卻突然把手往回一撤。

他要幹嘛?逗自己玩嗎?水媚手拿空了,氣惱的瞪著他:“你”

其實容墨風不是成心的,而是覺得那剛烤熟的雞腿有些燙手,怕燙到水媚,於是臨時決定先不給她。

容墨風很有興致的一挑眉頭,戲謔道:“這雞是我抓的,也是我烤的,想吃現成的,總得表示一下吧?”

就知道他要耍妖蛾子,水媚被容墨風饞的夠嗆,怒瞪著他:“你想我怎麼表示?”

容墨風來回晃了一下頭,“哎喲!我這肩膀又酸又痛,你說怎麼辦啊?”

水媚盯著他,現他笑的十分奸詐,擺明了是要拿人家開心嘛!對於水媚來說,好吃的擺在面前,能看卻不能吃,那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一件事了。

見水媚半天沒做任何表示,風小琳又一次找抽道:“容大哥,你肩膀痛,要不,我給你捶捶?”

“這有你什麼事?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容墨風很瞪了他一眼。

風小琳吐了吐舌頭,不忍心看著水媚為難,但卻幫不上任何忙,乾脆把眼睛閉上,掩耳盜鈴。

水媚知道容墨風是有意整她,她想硬氣點,乾脆不吃算了,可是她肚子裡的饞蟲們不幹啊!無奈之下,水媚咬了咬牙,還是衝他諂媚的一笑:“你烤雞辛苦了,我也不白吃你的,幫你捶捶肩膀你看如何?”

看樣子還是用食物對付小狐狸比較奏效。暫時馴服了小狐狸,容墨風心中開懷:“嗯,好啊!”

水媚深吸一口氣,走到容墨風的背後,撅著嘴,給容墨風捶著肩!眼睛卻時不時的盯著那雞腿,真想一把將那雞腿給搶走。

被水媚捶著肩膀,容墨風覺得十分愜意。他將那雞腿拿到面前,不時吹著手拿的部分,他也知道,這小狐狸可是暫時屈服,如果讓他捶的時間長了,她該反彈了。再者,容墨風知道她餓著肚子,怕她累倒,也捨不得讓她長時間給自己捶肩。

一會兒的功夫,容墨風把那雞腿手拿的部分,吹的不太燙手後,往後一遞,道:“行了,這是給你的勞動所得,趕快吃,吃飽了再捶,多勞多得!”

還給你捶?想得美!水媚快將那雞腿抓在手裡,在後面衝容墨風的後腦勺做了個鬼臉,然後坐回原地,迫不及待的一口便咬了上去。

“啊!嘶嘶好痛哦!”她太著急了,大口咬下去,便碰到了那受傷的舌頭,忍不住叫了起來。

“怎麼了?”見水媚大叫,容墨風急忙湊了上去。

“舌頭好痛!”水媚將舌頭伸出去給容墨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