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晚安。”

“星期六?”

“是在叫你的名字。”

她嘴角微動,看起來心情不錯,揹著手回屋了。

陸安在客廳靜靜地思考人生。

剛剛想喊她出來幹嘛來著?

“你等一下!”陸安兩步過去抓住她後脖領子,在她關門前成功逮住。

“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不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這事就沒辦法做了,我不會像你想的那樣去發展,歷史會因此改變。”

陸安認真地對她道,反正現在什麼也沒發生,還來得及。

“哦。”

她應了一聲,並不在意。

“然後你會咻一下消失。”陸安覺得她的反應不對。

“你做的所有選擇,都是必然的,任何人無法改變,如果真的出現那種事,我現在不會在這裡,這是一個悖論。”

她仰著小臉盯著陸安的眼睛,“我在等你。”

“……”

陸安語塞。

“再退一萬步說,你捨得讓阿夏死嗎?現在立刻返程,把我扔在高速路……唔。”

陸安迅速低頭,一觸即分,她舔了舔嘴唇,笑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陸安盯著她問。

“騙到一個親親,晚安。”

“夏茴!”

陸安憤怒了,世界上怎會有如此糟糕的人格存在。

原以為夏茴就夠讓人頭疼了,沒想到她另一個人格更過分,之前還以為這個時不時冒出來的人正常點,只是喜歡鑽他床而已。

她絕對不是阿夏,阿夏都是有事說事,這一定是未來的夏茴。

“你報警把我抓警察局的賬還沒算。”她整整被陸安抓皺的衣領,“破滅了我的美好重逢幻想,你要賠。”

“根本不是重逢,鬼才要和你重逢!”

“誰讓你上次忽悠她吃臭豆腐,還在門上裝兩個門閂。”

“我根本還不認識你,你想就讓我和你發生什麼?”

“你和我睡在一起了,每天晚上,擠在一起。”她平靜道。

“……”

陸安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她指的是和阿夏在高速服務區蓋一張棉被的事。

兩個人根本是條件所限,厚重的棉被和墊子帶一條已經很勉強,背在背上和烏龜殼一樣,身上還掛著其他零碎。

況且穿著衣服,在末世裡,哪裡有那麼多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