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茴有多潤?

陸安一開始是不知道的,一個搓衣板,看到都嫌棄。

但是上手之後。

誒!

和想象的不大一樣。

她是那種很特殊的……

反正和現在的阿夏是有很大不同的,常年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不說軟軟香香,硬闆闆的身材偶爾還會硌人。

“那時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到處都是人,社會體系很完整,出門外面都是車和商鋪,沒有什麼汙染變異,貓貓狗狗都是寵物。

你喜歡吃聖代,喝奶茶會加很多料,然後裝不下的另外拿一個盒子當燒仙草……”陸安和她說過去的事。

過去即未來。

“聖代是什麼?燒仙草又是什麼?”

“呃……”

陸安被她問住了。

災難發生時阿夏還很小,那之前可能還有小攤,有商鋪,有像小錦鯉一樣的孩子三三兩兩在街上玩耍,揹著書包上學,距那時已過去十幾年,而後面五年更是一個人獨自度過,很多記憶早已模糊。

文明失落後,以前的生活是現在的他們無法想象的,現在一切也是以前的人無法預見的。

“聖代是一種很好吃的冰淇淋,冰冰的,甜甜的,有很多口味。”陸安低聲和她說,“以後的你會很喜歡。”

“真的?”

“真的,睡覺吧,改天再和你說。”

陸安摟緊了她,他沒經歷過最初的那段時間,來了之後已是末世過去的十幾年後,不知道最初他們是怎麼熬過來的,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想問了。

以後讓回想起一切的她講給自己聽,就像現在他給阿夏講的一樣。

阿夏只當聽了故事,想著陸安說的冰淇淋,在被子裡翻個身靠緊他。

處暑來了之後,天氣明顯變涼了一些,長外套已經能穿得住,不用再遭受酷暑的折磨。

在太陽底下奔勞的他們很容易就能感覺出來,之前能把人曬得頭暈的太陽沒有那麼烈了,即使中午站在日光下,也很難渾身被汗溼透。

趙錦鯉隨著動作熟練,抓的螞蚱越來越多,而且還隨身帶一個小瓶子,看見蟲就用筷子把它夾進去,回去餵給野雞當零食。

光這一點來說,小女孩都比陸安強,陸安很怕那些奇形怪狀的蟲子,即使裝在玻璃瓶裡,拿在手上後也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這經常遭到阿夏眼神的嘲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陸安看得出來她的意思,他也不在意,怕個蟲很正常……夏茴也怕,不僅怕蟲,還怕魚怕狗。

有什麼好笑?

山坡上一些老樹的葉子開始泛黃,遠遠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抹顏色,樹葉一半黃一半綠。

給趙華看了看自己的收穫,趙錦鯉顛顛把螞蚱放到三輪車上,再回頭繼續捉。

這時候的螞蚱不僅肥碩,而且行動也漸漸遲緩,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有時陸安收集草根,也會見到裡面蹦出來兩隻。

午後閒暇,他採兩根狗尾巴草編成麻花,拉過阿夏的手比了比,彎成圈打個結,給她粗糙的手戴上。

“這叫結婚戒指。”

“有什麼用嗎?”

“我在猥瑣另一個你的時候,可以不那麼愧疚。”

“說得和真的一樣。”

她撓撓鼻翼,伸展手指舉起來,映著陽光看,狗尾巴草做的戒指大小剛好合適。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記得了,你敢對我做什麼,我一定會把你綁起來。”

“你綁不了,只會用電威脅我。”

“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