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

隱藏在夜幕裡的夏茴,好像變了一個人。

她眉角帶笑,聲音愈發的輕,似是呢喃。

陸安努力分辨,她好像說……星期六?

河水涓涓而流。

夏茴清亮的眸子漸漸轉為疑惑,“你在幹嘛?”

“你剛說什麼?”

“我說你在幹嘛!”

“……”

陸安怔怔地看著她。

回去路上,夏茴發現陸安變得怪怪的。

“也許你該去治一下病,這個時代的醫療科技我記得已經很完善了。”夏茴很嚴肅地提出建議。

陸安看著她唇瓣張合,“醫療科技?”

“我說,你可能有點問題。”夏茴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人不太聰明的樣子。

陸安回過神,瞅著她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該治病的是你?”

“我可不會像你一樣天天做夢,跑到核輻射的世界看美人魚。”

夏茴鄙夷,這人倒打一耙。

“剛剛你和我說的話記不記得?”陸安問,接著見到夏茴看魚的眼神。

“我說讓你治病!”

“……”

陸安想了想,沒再說話。

臉頰彷彿還留存著溫熱的觸感,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緒。

夏茴從未來過來——親了他一口。

什麼玩意這是。

回到家裡,夏茴一臉倦意,路上已經打了幾個哈欠,她搔搔頭,生理期都快過去了,還特別乏。

於是沒再捧杯熱水看電視,早早的拿上衣服去洗澡準備睡覺。

陸安看看時間,才剛剛晚上八點,今天週四,後天是星期六。

星期六……意思是星期六她會再犯病?

他已經確定了夏茴是人格分裂,來的目的,和阿夏的關係,以及……反正所有答案,都與她有關。

可是為什麼要親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