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儼也不敢再客套,連忙說道:“丹心兄,香水已經制作出來,而且,在大興城、洛陽城以及江南之地,都頗受歡迎。小弟特意給丹心兄帶過來一些,畢竟,丹心兄身邊也不乏紅顏知己——嘿嘿——”

一邊說,還一邊朝李風眨眨眼,大有都是同道中人之感。

宇文智及一聽這等風月之事,終於緩過來點,也笑嘻嘻地說道:“丹心兄,佩服佩服,你拐走唐國公的嫡女,如此美談,已經傳遍,丹心兄果然好本事,實乃吾輩楷模!”

這絕對不是開玩笑,也不是開嘲諷,從宇文智及的角度來說,他是真心佩服啊。他要有這本事,那些權貴家的適齡小娘子,有一個算一個,肯定統統拐走!

宇文化及也想美言幾句,不過他的年齡畢竟稍長,所以不好說出口,但是瞧那擠眉弄眼的德性,顯然也是把風公子當成楷模:人家這叫本事,沒看到,唐國公都氣成啥樣了,就差點沒提著刀殺到洛陽了!

現在,大興城的貴族子弟,無不以風公子為楷模;據說,就連一些閨閣中的懷春少女,也都盼著風公子也來把她們拐走呢。

這三個輕薄公子正說得興起,猛然間就見李風身後人影一閃,然後,他們的腹部一痛,全都重重捱了一腳,三個人連成串兒,從帳篷的入口飛了出去。

也該著這仨人倒黴,李不敗就在李風身邊呢,哪裡還忍得住,一腳一個,全都踹出去了,瞧得李風都不由自主地一哆嗦——這以後要是成親的話,會不會夫綱不振呢?

夏侯儼和宇文兄弟也只是聽過李不敗之名,並不認識本尊,又口無遮攔,輕薄慣了,挨踹也活該。

一個個都是嬌生慣養的,疼得在地上直打滾。他們平日裡在大興城都是豪橫慣了的,何曾吃過這種虧兒,宇文智及剛要張口叫囂,結果,眼前唰唰閃過兩道寒光,脖子上已經被架了兩把橫刀。

另外兩個也都是一樣的待遇,都被女兵用刀逼住,靜等李不敗下令。

“丹心兄,救命啊——”夏侯儼差點嚇尿,呼叫的聲音都帶著顫音兒。

李風也想不到未婚妻脾氣這麼爆,望了一臉肅殺的李不敗一眼,然後低聲道:“小小懲戒即可。”

“收兵!”李不敗的聲音傳出帳篷,那幾名女兵立刻收刀,然後又換成一副笑臉,去幫著患者處理傷口。

驚得那幾位被她們治傷的民夫,都有點戰戰兢兢,其中一個嘴裡還顫聲說著:“俺的肚子,這會兒好像不疼了。”

李風也走出帳篷,把夏侯儼他們扶起來,口中連連請罪。這倆人倒好: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那三位哼哼唧唧爬起來,滿肚子怨氣也只能憋著,起碼在這裡是不敢再撒出來了:母老虎出沒,閒人繞路。

李風還往帳篷裡讓呢,那三位連連搖手,無論如何也不敢再進去了。

夏侯儼一邊揉著肚子,一邊趕緊說正事:“丹心兄,這是賬目和分潤。銅錢布帛不方面攜帶,我都給你兌換成銀餅子,請丹心兄過目。”

看著馬車裡那一堆明晃晃的銀餅,就連旁邊的宇文兄弟都忘了肉疼,一個勁吞口水:這位風公子,還真是生財有道啊!

他們當然最清楚:大興城裡面那些貴婦,為了那小小一瓶的香水,都快瘋了!

交割完畢,李風拱手道:“幾位遠來,理應擺酒待客。只是這醫療隊實在脫不開身,下次某一定補上。”

宇文兄弟對視一眼:瞧這意思,是準備送客了,那我們兄弟不是白來了嗎?更倒黴的是,白來不說,還白捱打了,那不是虧到姥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