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韶搴站起身來,他坐著的時候還不明顯,只感覺這個男人很高,但站起身之後,那強烈的壓迫感讓幾人面色一變,忌憚的後退了兩步,他們也算是練家子,多少能感覺到蔣韶搴那可怕的氣息。

“董秀玲當這裡是禹州嗎?”蔣韶搴的聲音冷漠的響起。

身為潤茶集團第二大股東的妻子,董秀玲也許工作能力不夠強,但卻是個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女人,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這就是董秀玲的座右銘。

這一次,董秀玲也是為了給自己的小情人魏倫出口氣,這才交待下面的人聽從魏倫的命令,如果她知道方棠的身份,相信董秀玲絕對會悔不當初!

廢什麼話,動手!”為首的男人根本沒聽懂蔣韶搴話裡的意思,一聲令下後率先動起手來,雖然蔣韶搴看著不好招惹,可他們足足有八個人呢,難道還怕他一個人。

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更快,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八個人已經躺在了地上,一個一個痛的扭曲了臉,呼吸一下都感覺捱打的部位一抽一抽的劇痛著。

“走吧。”蔣韶搴收回手,和方棠徑自離開了。

總衛隊調查魏倫的時候也查到了董秀玲,確切來說潤茶集團背後有明家支撐,是明家的錢袋子。

不過畢竟時間短,而且魏倫和董秀玲在一起的事又隱秘,郝家那邊還沒查到,否則郝宏霖就不用擔心郝思妍對魏倫思思念唸的放不下。

燕園餐廳,西裝筆挺的郝思博在大門口等了七八分鐘,看到走過來的方棠和蔣韶搴連忙迎了過去,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方小姐,蔣先生。”

方棠神色清冷的點了點頭,蔣韶搴並沒有說話。

這就沒了?看著面前這兩個人形冰山,郝思博臉上的笑都有些的僵了,這還怎麼寒暄?

可看著方棠和蔣韶搴都沒說話的打算,郝思博硬著頭皮再次開口:“兩位這邊走”。

包廂裡,郝思妍氣鼓鼓的繃著臉。

她雖然已經決定為了挽救魏倫的前途而放下尊嚴,可一想到要給方棠這個罪魁禍首道歉,郝思妍心裡的火氣蹭蹭的燃燒起來,偏偏又被坐一旁的郝宏霖給鎮壓了,憋屈的郝思妍紅了眼角。

沒理會氣鼓鼓的女兒,直到開門聲響起,郝宏霖隨即起身到門口迎接,“方小姐,蔣先生,裡邊請。”

一旁郝思博連忙進包廂倒茶,讓他和方棠、蔣韶搴寒暄,他寧可當個倒茶的服務員。

郝宏霖生硬的客套了幾句,招呼著兩人坐了下來,“方小姐有什麼忌口嗎?”

“沒有,郝先生不用客氣。”方棠語調清冷的回了一句,氣氛再次冷場了。

方小姐這性格和傳聞裡的狠厲一點不搭邊啊!想到此,郝宏霖和郝思博父子倆心有靈犀的向著自家女兒(妹妹)看了過去,這麼冷淡的性格,思妍竟然也能和人起衝突?

菜很快送了上來,一邊吃一邊聊總算不那麼尷尬了。

方棠是真的不擅和人交流溝通,蔣韶搴倒是接了郝宏霖的話題,“郝先生說的對,比起留在上京,令公子去地方上工作更合適。”

“對,我也是這個想法,在上京有我和他大伯在,一般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會太刁難這孩子。”這話說到郝宏霖的心坎上了,他想過將郝思博外放到地方上去工作,這樣磨鍊人,也能讓郝思博很快的成長起來。

可問題是去了地方上工作,按照正常的步驟,至少要十年以上的時間才能調回上京來,而且遠離上京會錯失很多好機會。

郝家畢竟不是那些大家族,就靠他們兄弟倆支撐著,沒有什麼底蘊,十多年以後,誰能保證他們還能給郝思博保駕護航,再者郝母捨不得兒子,說實話郝宏霖也捨不得,所以一直在猶豫。

蔣韶搴正給方棠要了一碗湯,看了一眼苦著臉明顯不想離開上京的郝思博,沉聲開口道:“郝議員目前的處境不是很好,多一個人就等於多一個活靶子。”

郝思博太年輕,而且不夠敏銳,他連郝思妍這個妹妹都壓不住,如果敵人要對付郝宏昌,絕對會從郝思博這裡下手,而且還是一下一個準。

但將人放到下面去工作就不同了,一來遠離了上京的爭鬥旋渦,二來就郝思博目前的履歷來看,下去了也就是個九品芝麻官,即使被人陷害了,也不會惹出什麼大事來。

呃……郝宏霖和郝思博看著給方棠剝蝦殼的蔣韶搴,他真的是一個保鏢隊長嗎?為什麼這說話的語調這麼像自家大哥(大伯)。

“你不過是方棠的保鏢而已,你也敢評論我大伯,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個大人物呢!裝的挺像!”郝思妍陰陽怪氣的嘲諷著,她是不敢得罪方棠,所以就遷怒到了蔣韶搴身上。

“思妍,你怎麼說話的!”郝宏霖臉色一變的怒斥著沒規矩的郝思妍,他再不敏銳也察覺到蔣韶搴的異常,不管是氣質還是談吐,眼前這個面容嚴肅而冷峻的男人都不可能是一個保鏢!

再者就算對方只是保鏢,那也是方棠的保鏢,是她的男朋友,思妍這樣口無遮攔只會給郝家惹來彌天大禍!

“思妍!”好脾氣的大哥郝思博也不認同的看了一眼氣鼓鼓繃著臉的郝思妍,第一次意識到他們或許太寵著郝思妍了,所以才讓她沒有一點分寸,任性妄為到連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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