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倫很謹慎,自然不會留下資訊或者電話錄音什麼的,也不會轉賬給清風道館的人,所以在郝思妍質問方棠後,魏倫臉上流露出被冤枉誣陷的憤恨之色。

看著“天真無邪”的郝思妍,方棠直截了當的開口:“證據的確沒有,不過有口供也是一樣的。”

郝家三人還沒聽明白方棠這話是什麼意思,押著魏倫的小盧已經動手了。

一聲痛苦的悶哼聲響起,魏倫雙手捂著腹部,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劇痛之下,身體佝僂成一團。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在郝思妍憤怒又害怕的喊叫聲裡,魏倫死狗一般躺在了地上,郝家父子也傻眼了,兩人看著面色沉靜的方棠,再看著被狠揍一頓的魏倫,終於明白傳言裡為什麼說方棠行事跋扈狠厲,果真一言不合就動手!

太痛了,隨著小盧的動手,魏倫只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被人給拆散了,那痛從骨頭縫裡席捲到了全身,沒呼吸一次都痛的一哆嗦,別說他只是個普通人,就算是個練家子也扛不住。

“我說……我全都說……別打了……”魏倫臉上淚水鼻涕橫流,只要不被打,他什麼都願意說!

郝思博用力的將情緒激動的郝思妍給按坐在椅子上,“先聽聽怎麼說!”

剛剛魏倫被打時,郝思妍情緒就失控了,整個人瘋了一般,要不是郝思博經常健身有一把子力氣,估計就摁不住她。

“他們是清風道館的人……”魏倫粗重的喘息著,驚恐的目光看了一眼方棠,如果知道她這麼可怕,魏倫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報復方棠。

“洪飛是我們道館的教練。”旁邊幾個大漢看著魏倫這慘樣,不需要方棠問他們了,直接就將洪飛給供出來了,“是飛哥讓我們教訓兩個……不是,讓我們在燕園路口這邊盯著兩位,然後給兩位一點教訓。”

郝思妍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她很想說魏倫是被屈打成招的,可看著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魏倫,沒有了往日的風度翩然,忽然間,他的男神光環就消失了,郝思妍的腦子也回來了,這些人真的是學長找來的。

“你們怎麼知道哪輛車是我的?”方棠一針見血的問道。

為首的大漢看了一眼魏倫,再次哆哆嗦嗦的回答:“車牌號是飛哥給我們的,剩下的我們都不知道了。”

他們也只是聽令行事,別說方棠了,他們連魏倫都不知道。

蔣韶搴看向眼神躲閃的魏倫,轉而對方棠解釋道:“你之前去了郝議員那裡,想必魏倫是調了巷子口那邊的交通監控,所以才知道車牌。”

魏倫早就計劃了要報復方棠,所以從郝思妍這裡知道方棠要來燕園餐廳吃飯,立刻就調取了監控拿到了車牌號,然後安排了清風道館的人。

話都說開了,郝思妍即使想要自欺欺人都不行,被騙後的失望和傷心都顯現在蒼白的臉上,郝思妍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眼神呆滯的讓人心疼。

“思妍,你年紀還小,吃一塹長一智。”郝思博心疼的拍著自家妹妹的肩膀,也更加厭惡欺騙她的魏倫。

就在此時,砰一聲包廂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了,一道囂張的聲音兇狠的在門口響起,“敢將我們道館的人抓走,好大的膽子!”

方棠回頭一看,門口站著一個光頭大漢,滿臉的橫肉,眼神狠辣的透著兇光,而他身後的走廊裡黑壓壓的站著二三十人,都是統一的黑色勁裝。

“飛哥!”被扣押的幾個人眼睛一亮,連忙喊了一聲。

洪飛身為清風道館的總教練,他平日裡很少會訓練手下,但他在道館的威信很高,連道館的老闆都要給三分薄面。

方棠看著來者不善的洪飛,從他刻意流露出的氣勢就能看出是一個內勁武者,修為已經到了內勁中期,的確有囂張的資本。

陰狠的視線如同刀子一般掃過包廂裡的幾人,洪飛走進包廂,雙手摁在桌子上,魁梧健碩的身軀微微前傾,對著方棠一字一字開口:“清風道館自成立以來已經有三十多年的歷史了,培養訓練了三多萬學員,迄今為止還從沒有人敢和清風道館過不去。”

“那今天就有了。”方棠清冷的聲音響起,成功的讓洪飛暴戾的表情一僵。

明明是劍拔弩張的緊繃和危險,但看著這一幕的郝思博差點笑出聲來,右手握拳抵住了嘴這才將笑聲給壓了下去。

洪飛駭人的視線緊迫逼人的盯著方棠,渾身散發的戾氣讓人不寒而慄,“小姑娘,我不管你是什麼來路,但你該明白清風道館可不是你能得罪起的!”

威脅的狠話說完之後,洪飛站直了身體,雙手也從桌上收了回來。

嗬!倒抽氣聲響起,坐在一旁的郝思博更是震驚的瞪大了眼,卻見實木的餐桌邊緣赫然留下了兩個手掌印,洪飛剛剛只是輕飄飄的一按,他是個武道高手!

郝宏霖眉頭也是一皺,清風道館能屹立三十多年,只怕背後還有更強大的背景,否則一個小小的道館絕對養不起得起內勁武者。

很滿意自己帶來的震懾感,洪飛暴戾的面容裡多了幾分傲然之色,居高臨下的對方棠命令,“小姑娘,將我的人都放了,今天這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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