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起來的於老太不甘心,“我不走……”

於家孫女解下了自己的裙子腰帶,團成一團一把塞到了於老太嘴巴里,會議室裡總算清淨下來。

不需要白家保鏢動手的,於家十來號人灰溜溜的離開了會議室,白千帆目光復雜的看了方棠一眼,也轉身大步向著門口走了去,陰溝裡翻船,他白千帆認栽!

“宋少,這是不打算認賬了?”邋遢大叔再次看向了宋駿,白千帆說到底不過是逞兇鬥狠的紈絝子弟,宋駿才是真小人!

“方棠都沒有開口,你一個保鏢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宋駿惱羞成怒的吼了一嗓子,恨不能將搞事的邋遢大叔給宰了。

方棠最為護短,看著叫囂的宋駿冷聲開口:“宋少是自己爬三圈還是讓人押著你爬!”

“你!”宋駿鐵青著臉,面容猙獰的扭曲在一起,眼中迸發出熊熊怒火,可他知道方棠是真的敢!

方棠連白千帆都敢一腳踹過去,他宋駿又算什麼!

可正是因為清楚,宋駿才忿恨不甘,憑什麼方棠得到袁老的看重!死了一個瞿老,竟然又來了一個分量更重的袁老!

一把抓住了宋駿的胳膊,宋濂平深呼吸著,隨後滿臉陳懇的歉意,“小棠,我替阿駿給你道歉,他性子直,說話不過腦子,阿駿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這個當父親的給你道歉。”

說完之後,宋濂平也給方棠鞠了一躬,以宋濂平在文化圈第一人的地位,他親自道歉,也算是誠意十足。

會議室裡剩下的二十多人,除了趙館長、盧大師少數幾個,剩下的十多個都是宋濂平這邊的人,此時紛紛開口。

“小棠那,宋少也是被白少給矇蔽了,你們都是年輕人,何必計較那麼多。”

“是啊,都是同輩人,不打不相識嘛,小棠也不是小氣的人,握手言和,以後的修復圈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看在瞿老的面子上,想必小棠也不會和宋少計較的,再者宋大師也親自道歉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臉上掛著笑,好似再開座談會一般。

“幾位大師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之前宋駿咄咄相逼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站出來打圓場呢?”邋遢大叔嘲笑的開口,滿臉的譏諷之色。

不等眾人回答,邋遢大叔再次道,“你們要討好宋大師是你們的事,但想要給我們家小棠做主,你們還沒這個資格!白千帆都道歉了,還是說宋駿的面子比白千帆更大,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白少?”

“你!”被邋遢大叔一頓冷嘲熱諷,幾位大師老臉鐵青,他們想要道德綁架方棠,卻忘記了方棠可不是那些他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小輩。

宋濂平就宋駿這一個兒子,身為父親他清楚宋駿骨子裡的狂傲,他自詡是修復圈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之前在修復上比不過方棠也就罷了,如果再被逼著爬三圈,宋濂平知道宋駿肯定接受不了,一旦他心理崩塌了,整個人也就毀了。

“小棠,你放過阿駿這一次,有什麼要求只要你提出來,我必定答應。”宋濂平雖然痛恨方棠的油鹽不進,但此時臉上滿是無奈和痛心,將一個慈愛老父親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同樣襯托出方棠的無禮、強勢和得理不饒人的張狂。

“宋大師不必多言,願賭服輸而已!”方棠冷聲回絕了,爺爺的死雖然時間山田一樹下的手,可宋家父子必定也參與其中了,至少那青銅牛是宋家父子提供的。

趙館長其實想要勸一勸方棠的,宋濂平此人看著溫和慈愛,實則心狠手辣,小棠今天逼迫宋駿繞著會議室爬三圈,宋濂平明著不敢做什麼,但日後找到機會了,必定會對小棠痛下殺手。

這就是所謂的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宋濂平絕對是小人裡的小人!

“爸,你不用說了!”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了出來,宋駿赤紅著雙眼,死死的盯著方棠,猙獰的眼神裡透露著瘋狂,今日之辱,日後,他宋駿必定千百倍的奉還!

宋濂平想要阻止,可是看著面如表情、眼神清冷的方棠,宋濂平很清楚方棠不會鬆口的,再者白千帆都低頭賠罪了,阿駿要是拒不賠罪,日後傳到白千帆耳中,只怕不需要方棠動手,白千帆就不會放過阿駿。

會議室很大,跪趴在地上,宋駿只感覺到無比的屈辱,仇恨的因子在血液裡瘋狂的沸騰著,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要將方棠給殺了,可此刻,他只能低著退,一步一步的爬起來。

方棠神色漠然的看著,他日因、今日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看著兒子承受著奇恥大辱,宋濂平沒有再開口,清癯儒雅的臉龐緊繃著,晦暗不明的眼神裡看不出他的情緒變化,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宋家父子和方棠之間絕對是不死不休!

!分隔線!

關家老宅。

羅夕瑤急切的在庭院裡來回走動著,妝容精緻的臉上隱隱露出了喜悅之色,方棠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和上京白家的少爺作對,真的是活膩味了。

雖然如願嫁給了關六少,可是一想到兩人不過是名存實亡的夫妻關係,羅夕瑤就恨不能將方棠給殺了,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被假袁老給騙了,怎麼會失了身!

如果不是失身了,關六哥就會和自己恩恩愛愛,自己肚子裡或許都有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