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白家少爺(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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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輛汽車呼嘯著向著瞿宅的方向飛馳而來,宋駿天生兇狠的五官此時卻帶著諂媚的笑,“白少,瞿家三代的收藏可不是小數目,據說宋代陳容的《雲龍圖》就在瞿家的收藏室裡。”
“看來你們宋家倒是打聽的很清楚啊。”白千帆視線終於從手機上收了回來,巴掌大的一張蒼白臉上透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之色。
宋家也就在文化圈有點地位,放到白家這樣的層面上,宋家完全不夠看,所以宋駿貪圖瞿家的收藏品,可白千帆都懶得動心思。
相由心生!宋駿的脾氣和他的長相一樣:兇狠暴戾,平日裡對修復組的那些助手和小工,宋駿脾氣上來了就是一腳,手上不管拿著什麼都敢往人頭上招呼。
可此刻,面對身為白家最受寵的小少爺,宋駿只能壓抑著心裡頭的戾氣和怒火,陪著笑臉繼續開口:“主要是之前聽我爸說有人打聽《雲龍圖》,想要在壽宴上送給那位老爺子,所以才知道了。”
自古到今龍代表的地位不言而喻,而所有關於龍的繪畫作品裡就沒有超過《雲龍圖》的,陳容筆下的《雲龍圖》絕對是顛峰之作,勇這幅畫當做壽禮送給那位老爺子再合適不過了。
“行,我知道了。”白千帆回了一句,終究還是上心了。
看白千帆沒有下文了,而是再次打手遊,宋駿也沒有開口,只是三角眼裡有著算計的兇光一閃而過,方棠不是硬氣嘛,那就看她這一次能不能硬氣到底!
白千帆在白家的地位可是連他大伯這個家主都比不上的,這位小少爺身體不好,自小就在國外療養,二十歲才回國。
當時圈子裡可沒有白千帆這號人物,上京的圈子什麼都不缺,更不缺這些紈絝貴少,逞兇鬥狠那是常有的事。
別看白千帆身體病弱,但脾氣卻很衝,那都是衝著要害下狠手的,別說打架的雙方,就連會所旁觀的這些人都被嚇到了。
上京這些家族因為競爭關係,有朋友也有敵人,年輕氣盛的紈絝們一言不合打起來太正常不過了,但大家都有分寸。
一不會動武器,否則打紅眼了一刀子下去,那肯定要出人命了。
二不會讓保鏢幫忙,他們身邊跟著的保鏢都是練家子,這些紈絝們動手也就是鼻青臉腫的皮肉傷,保鏢一摻和進來,即使贏了也勝之不武。
可當時白千帆直接將紅酒瓶在桌沿敲碎了,鋒利的酒瓶子對著對方的脖子紮了下去,當時噴濺而出的鮮血都飛到了天花板上,這事最後被白家壓下來了,但白千帆也算是一戰成名,從此在上京,還真沒人敢招惹他。
半晌後。
“瞿宅那邊什麼情況?”白千帆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略顯得蒼白病弱的臉上露出幾分詭譎之色,原來白家雖然會派人來慶州弔唁,但絕對不會是白千帆這個受寵但身體不好的小少爺。
主要前天白千帆一言不合又和人動手了,只是賀景元不是那些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絝。
賀家和白家一樣都是二品家族,白千帆是受寵的小少爺,賀景元這個嫡子卻和賀家主關係惡劣到了極點,據說逢年過節他都不回賀家。
白千帆原本以為這就算自己開車撞了賀景元,可也沒有將人撞死,只不過擦傷,再說賀家也不會給賀景元出頭,這事也就過去了。
誰曾想到賀景元是沒有賀家撐腰,可他背後是總州衛,身為研究所的高階研究員,白千帆這一撞就被定性為了意圖謀殺。
敢動總州衛的人,即使白家也忌憚了,不得不借著弔唁瞿老的名頭將白千帆送離了上京,等事態平息了再說。
“瞿老這一死事情倒真有點複雜。”宋駿雖然不滿白千帆無視自己的態度,卻也只能將方棠和於家人的情況說了一下,“方棠雖然是瞿老的孫女兒,但按照繼承法,於家才是瞿老遺產的合法繼承人。”
“於家當年鬧的那些事連我都知道,你們宋家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吧。”白千帆嗤了一聲,不屑的看著表情瞬間轉為難看的宋駿。
白家欠下瞿老一個天大的恩情,這事說起來也是四五十年前的舊事了,當年白家經歷過一次大亂,挺過去了那白家會更上一層樓,挺不過去不說是滅族之禍,至少白家要遠離上京,龜縮在某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
而決定白家生死存亡的證據還遠在千里之外,這份檔案能安全的送回上京,白家就能起死回生,偏偏當時白家有內奸,白老爺子還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
而且沿途白家的敵人也設了層層的關卡,最後還是從外地回來的瞿老冒著生命危險替白家將這份重要檔案安全的帶回上京了。
正因為如此,白家投桃報李,瞿老在上京那麼多年,他能坐穩修復圈第一人的位置,除了精湛的修復技藝之外,也是白家在保駕護航。
宋家當時也只能避其鋒芒,等到瞿老退休了,從上京回到慶州來養老,宋濂平這才代替了瞿老的位置。
因為白家和瞿老的關係密切,於家人當年那下藥逼婚和過繼兒子的破事,白家一清二楚,這一次瞿老過世,白千帆也聽白老爺子說起過。
雖然說人走茶涼,而且白家這些年給瞿老擋下了很多次麻煩,也算是還清楚當年欠下的恩情,可在方棠和於家人中間,白家必定會選擇站在方棠這一邊。
宋駿再一次將戾氣和憤懣壓下,扯了扯僵硬的臉皮子,再次開口道:“這個方棠的確有點本事,她好像和賀景元關係不錯。”
白千帆猛地抬起頭來,眼中迸發出駭人的怒火,陰森的嗓音因為憤怒而尖銳,“你他媽的再說一遍!宋駿,你們宋家想要謀奪瞿家的收藏品我不管,可是你們敢將小爺當槍使,別怪我不客氣!”
白千帆從二十歲回到上京,這三年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上京那些牛逼哄哄的紈絝們,見到白千帆這病秧子也只能繞路走。
誰讓白老爺子寵著他,而且白千帆身體又不好,這要是一不小心死了,那不是給自家結下了死仇,所以上京這群人還真不敢得罪白千帆。
唯獨這一次在賀景元身上吃了癟,聽說這訊息傳出去之後,上京那些紈絝少爺們集體出來群嗨慶祝,總算有人替他們出了這口鳥氣了!
白千帆不是目中無人嗎?不是在上京橫著走,怎麼這一次灰溜溜的離開上京去避禍了,有種他弄死賀景元和總州衛幹到底啊!
饒是宋駿是個暴戾脾氣的,此時也被白千帆這病態扭曲的表情給嚇了一跳,斂了斂心神,宋駿連忙解釋,“白少,我雖然有點私心,可絕對不敢拿這事騙你。”
見白千帆聽的認真,宋駿繼續開口:“想必白少也知道賀家主當年還在襁褓裡時曾出了意外,是被弋州陳家的老夫人給救了,就因為送發燒的賀家主去醫院救治,當時陳老夫人還在襁褓裡的大兒子被丟在家裡最後夭折了。”
“這事和方棠有什麼關係?”白千帆也聽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