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衛指揮被圍攻,這個大帽子扣下來,古家跳到黃河都洗不清,方棠想明白之後,清冷的黑眸定定的看著面容嚴肅而冷峻的蔣韶搴。

“怎麼了?”蔣韶搴不解的看著眼神古怪的方棠。

“我忽然明白為什麼常大哥他們這麼怕你了。”方棠若有所思的回答,蔣韶搴比自己想象的要奸猾多了,這分明是殺人不見血,直接將古家給坑死的節奏。

蔣韶搴大拇指輕輕摩挲著方棠光滑的手背,眉梢輕挑,幽深不見底的鳳眸看向方棠,刻意壓低的低沉男音顯得魅惑又危險,“那小棠害怕嗎?”

方棠仰頭回望著蔣韶搴,嘴角忽然綻放出一朵淺笑來,讓原本清冷的眉眼瞬間溫柔下來,“我不怕,不管你是什麼模樣,我都不會怕。”

說這話時,方棠的手反握住了蔣韶搴的手,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與全世界為敵,蔣韶搴也會站在她這一邊,因為愛,所以無所畏懼。

“傻丫頭。”三個字透著無比的親暱和溫柔,蔣韶搴忽然將人拉進了懷抱裡,長臂霸道又固執的攬住方棠的肩膀。

低頭,蔣韶搴虔誠的一吻落在方棠的頭頂,低沉的聲音鄭重無比的在方棠耳邊響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小棠,我愛你。”

方棠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她想要說什麼,可是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最後,方棠只能用力的摟住蔣韶搴的腰,感覺自己上輩子所有遭受的苦難,都是為了和蔣韶搴相遇。

邋遢大叔一拳將敵人揍翻在地,餘光瞄了一眼咖啡廳門口擁抱在一起的兩人,一臉牙疼的對著徐榮昌眨眨眼,BOSS果真是人生贏家啊!他們都是一群老光棍,BOSS估計明年就能生出一個小boss來了。

“別看我,我兒子都能打醬油了。”徐榮昌嘚瑟的回了一句,人這一輩子啊,不就是圖個老婆孩子熱炕頭,常鋒這樣的單身狗是不明白的。

遭受了一萬點傷害的邋遢大叔頓時被刺激的紅了眼,嘿嘿哈哈的出手更為利落,徐榮昌最後只能退到一旁觀戰,搖搖頭,無比的感慨:“果真是單身狗啊,精力多的沒地方發洩了。”

邋遢大叔腳步一個踉蹌,一臉悲憤的看著幸災樂禍的徐榮昌,這日子沒法過了!

“媽,這些人簡直無法無天!”古二姐沒想到方棠這邊的戰鬥力這麼強,他們帶來二三十號訓練有素的保鏢,到了邋遢大叔和徐榮昌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古母表情猙獰的扭曲著,眼中迸發出憤怒的兇光,“難怪敢對小驊下黑手,果真是有所依仗!可惜在我們古家面前耍橫,這是自尋死路!”

陳少立幾個紈絝一臉後怕的退到了角落裡站著,要是知道方棠這邊的人這麼兇殘,打死他們也不敢招惹,這些是一言不合都敢將古少腿打斷的兇殘生物。

“都是艾詩怡那個賤人胡說八道!”陳少立咬牙切齒的開口,要不是艾詩怡說方棠是她的小學妹,他們怎麼會和方棠搶房間。

戰鬥結束的很快,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一片,要不是這些保鏢不是抱著胳膊就是抱著腿的在痛苦的呻吟,郝經理這邊都以為要出人命了。

邋遢大叔放倒最後一個保鏢,向著方棠走了過來,笑著調侃了一句,“小棠,在叫援兵呢,估計一會我們得去古家一日遊了。”

“古家有不少收藏品,當賠禮正合適。”蔣韶搴沉聲接過話。

徐榮昌和邋遢大叔一臉敬佩的看著蔣韶搴,BOSS果真夠狠,斷了古驊一條腿,現在還打上古家收藏品的主意,這是成心要將古家人給氣啊。

古家的援兵來的很快,不同於這些烏合之眾,古家的精銳都是內勁高手,帶隊的竟然是內勁中期。

“幾位,請吧。”帶隊的四十多歲男人面容森嚴的開口,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和霸道,敢接連對古家人動手,這幾個人果真是活膩味了!

“毛叔,直接將他們抓起來!”古二姐忍不住的說了一句,方棠這幾人又不是上古家做客的,這麼客氣做什麼!

毛叔沒有開口,一記冷眼掃了過來,叫囂的古二姐頓時不敢再開口了,別說她是外嫁女,就算是古家嫡系小輩,對古家護衛隊的毛叔也是恭恭敬敬的。

“走吧。”蔣韶搴對著方棠說了一句,握著她的手直接向著一旁的汽車走了過去。

邋遢大叔和徐榮昌也跟著上了車,至於保護徐榮昌的四個手下則留在酒店裡,守住了方棠和蔣韶搴居住的套房。

古二姐氣的扭曲了臉,她原本還想等方棠被抓走之後,直接派人搜她的房間,將價值過億的藍碗據為己有。

!分隔線!

同一時間。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敲響,正在發言的男人詫異的停下話來,卻見古總議長的秘書快步走了過來,坐在會議室裡的眾人心裡頭咯噔了一下,難道突發了什麼重大事件?

“總議長。”秘書彎下腰低聲在古總議長古鄞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臉色微微一變,古鄞站起身來,溫和儒雅的臉上露出抱歉的笑容,“會議暫停半個小時,大家先休息一下。”

片刻後,回到辦公室裡,古鄞坐了下來,慢悠悠的開口:“具體是怎麼回事?”

身為機要秘書,在得知古驊腿被人打斷和方棠將灑藍釉缽捐獻給博物館的訊息後,陳秘書立刻將事情都查清楚了,此時向著古鄞如實的彙報。

“徐榮昌派人動的手?”古鄞臉色不變,看不出什麼怒火,只是眼神卻陰冷了幾分,“古驊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