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著急的看著才開始動筷子的方棠,偏偏身為傭人,她也不敢催方棠,只能滿臉急躁的等在院子裡。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另一個傭人快步跑了過來,“你在幹什麼呢?二夫人都催了。”

“少夫人在吃早飯。”小田也急啊,可自己能怎麼辦。

傭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田,卻也不敢進去催方棠,只能同樣站在院子裡等,這會兒要回去告訴二夫人,肯定是一頓臭罵,還不如等在這裡。

客廳裡氣氛詭異的平靜,門窗緊閉著,傭人也都被趕到了院子外,即使伸長脖子也聽到裡面聲音。

“你是腦子進水了嗎?”徒老夫人恨不能將徒母給生撕了,就憑著她的腦子也敢去暗算方棠!結果卻害了自己的孫子!

“我也是為了小鑫!”徒母已經被訓斥了半個多小時。

早上徒鑫醒過來之後,身後沒有不適,張志行並沒有將他怎麼樣,徒鑫身上的青紫痕跡其實是人掐出來的,只不過製造出兩人OOXX的畫面。

可即使如此,徒鑫的名聲也毀了,徒母又氣又心疼,咬牙切齒的開口:“我一定不會放過方棠那個賤人的!”

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徒老夫人冷眉冷眼的看著還敢撒潑的徒母,“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放過她,方總議長的女兒,你敢明著動她一指頭,方家就能將我們徒家給滅了,劉家破產的例子擺在你眼前!”

方棠再不受寵,那也是方家的女兒,代表的是方家的臉面!誰敢明著動手,那就是挑釁方家,打方豐益的臉。

徒母的囂張志氣焰一下子被打壓下去了,低著頭,雖然還是氣憤難平,卻也不敢再回嘴了。

徒老夫人看了一眼旁邊的週二嬸,滿臉的複雜,大兒媳婦蠢,不代表老夫人看不透,沒有自己小女兒的同意,大兒媳婦能將人放進周家?

“媽,你放心,這事我下了封口令,家裡傭人不敢亂說。”週二嬸朗聲開口,好似整件事和她無關一般。

徒老夫人沒接話,人多嘴雜,這種事怎麼可能瞞得住?

尤其是方棠那邊,她既然敢將計就計把人丟到小鑫的床上,就敢將訊息傳出去,徒鑫的名聲是徹底毀了,哪個家族願意將女兒嫁進來。

斟酌片刻後,徒老夫人忽然看向週二嬸,“你大哥大嫂性子好,這事你去求他們,只要方棠守口如瓶,這事就壓下來了。”

“好,我這就去說。”週二嬸站起身來。

週二嬸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謀算瞞不過自己母親,再說徒鑫也是她親外甥,在不和自己利益衝突的前提下,週二嬸還是很關心徒鑫。

等方棠過來時,客廳裡只有周父和周母,週二嬸和徒家幾人都不在。

“方棠,你嫁到我們周家來,我們當公婆的沒有為難你吧?”一想到週二嬸竟然低聲下氣的哀求自己,周母頓時腰桿子挺的直直的,從沒有過的得意讓她打了包票會辦好這事。

“你想說什麼?”方棠不解的看了一眼周母。

看方棠這冷漠疏離的態度,周母壓下不滿開口:“昨晚那事雖然是徒家做的不地道,可是你也沒有任何損失,而且你還將人打暈了丟到了小鑫的床上,小鑫雖然是男人,可他沒有結婚,這名聲不能毀了。”

徒老夫人態度誠懇的請求,徒母更是跪下了,週二嬸也一掃之前跋扈霸道的性子,一直受欺壓、受壓迫的周母第一次感覺自己也是能當家作主的人,所以對他們提出的要求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然後呢?”方棠問了一句,摸不清周母說這話的意思。

周母難得給了方棠一個笑臉,繼續開口道:“一會你就承認昨晚的男人是你的前男友,昨晚上喝多了,來家裡找你卻找錯了地方,在小鑫的床上睡了一覺。”

方棠再次感覺周母的腦子有坑,她不是最在乎周勇的名聲嗎?這一次卻讓自己承認和外人曖昧不清,承認周勇被戴綠帽子?

“我不同意。”方棠這話剛說出口,周母一下子垮了臉。

“你怎麼這麼惡毒?你又沒有什麼損失,而且還能挽救小鑫的名聲,你就不能看在徒老夫人一把年紀的份上發發善心嗎?”周母氣惱的瞪著方棠,之前自己可是打了包票,說一定能說服方棠,現在她拒絕,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對徒家人。

“小棠,這事只是給家裡的傭人一個說法,傳不到外面去。”周父也好言相勸。

周父性子從小被繼母養的老實懦弱,週二叔卻一直被人稱讚,周父又自卑又羨慕。

這一次週二叔親自打電話給周父拜託他,周父終於找到了身為兄長的地位和威信,聰明能幹的弟弟都求自己幫忙,懦弱一輩子的周父自信心迅速的膨脹。

方棠感覺和兩人說不通,沉默的開啟門走了出去。

一直躲在外面偷聽的徒母一下子衝了過來,惡狠狠的威脅,“方棠,你要是不承認,今天你別想走出周家!”

徒老夫人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周父周母,倒也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反而好言好語的安慰兩人,“繼橫,你們夫妻盡力就行了,方小姐畢竟是方家的二女兒,你們身為長輩也不好管教。”

周父周母聽到這話,一方面感激徒老夫人的和善理解,另一方面又惱怒方棠仗著方家,不將他們公婆放在眼裡,一點面子都不給,丟臉丟到徒老夫人面前了。

“老夫人,是我們沒用。”周母說這話時臉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