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看不見的金色元氣從指尖滲透到茶水裡,滾燙的茶水變成了溫茶水,方棠將杯子遞給了周父,“請喝茶。”

“好。”周父點了點頭,接過茶杯象徵性的喝了一口,將茶杯重新放到了托盤裡,然後將事先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了方棠。

周母雖然依舊不滿意方棠,認為她看不起自己,不過還是接過茶杯也給了一個紅包。

週二嬸陰冷的目光刀子一般向著傭人看了過去。

傭人蒼白著臉,雙腿直哆嗦,自己是按照二夫人的吩咐去做的,這茶水端過來時是滾開的水,她也不知道茶水怎麼變成溫水了,這要是滾水,一口喝下去嘴巴還不燙出水泡來。

週二叔眯著眼看了一眼周二嬸,倒也沒有開口,接過茶杯喝過之後,同樣將紅包遞給了方棠。

週二叔看著君子端方,說話的口吻也像是和善的長輩,“以後你就是我們周家的兒媳婦了,阿勇不在了,你要代替阿勇孝順父母。”

週二嬸冷著臉坐在椅子上,看著方棠遞過來的茶杯,氣惱之下,週二嬸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可是茶水倒入口腔的一瞬間,滾燙的溫度讓週二嬸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手中的茶杯被甩了出去,喝進嘴巴里的茶水也吐了出來,可是口腔裡的劇痛依舊讓週二嬸痛苦的捂住嘴。

方棠精準的接住被丟過來的茶杯,一臉無辜的看著面容猙獰而痛苦的週二嬸。

周父周母也都傻眼愣住了,週二嬸這動作這表情太逼真了,要不是他們都喝過茶水了,他們還真以為她是被燙到了。

“你這是幹什麼?喝的時候也不小心一點,嗆到了吧?”週二叔打了個圓場,警告的看了一眼痛苦捂住嘴巴的週二嬸,她就算要陷害方棠,也計劃周全些,這樣惺惺作態有什麼意思。

嘴巴痛的無法開口,週二嬸面容猙獰,眼神的扭曲,一手怒指著方棠,要不是太痛,估計她早就撲過來廝打方棠了。

“我先回去了。”方棠將茶杯放回了托盤上。

這一次她要走,誰也沒有開口阻攔了。

至於劉潛,他還等著方棠給自己磕頭賠罪,偏偏週二嬸痛苦的捂著嘴巴,早就將他給忘記了。

十分鐘之後。

周家二房所在的正院客廳。

“二夫人嘴巴沒什麼問題,也沒有水泡。”家庭醫生檢查了週二嬸的口腔之後,給出了結論。

對上週二嬸那陰狠憤怒的眼神,醫生怔了一下,連忙改口:“有人對痛覺很敏感,口腔原本就脆弱,六七十度的茶水也可能造成燙傷,我開一些藥給二夫人。”

等醫生離開後,週二叔沒好氣的看著還在裝的週二嬸,“你別發瘋了,同一壺茶水,我們都喝了,偏偏輪到你就將你燙傷了。”

“你以為我裝的?”週二嬸聲音含混不清,嘴巴里抹了清涼的藥膏,痛苦終於輕緩下來,但週二嬸眼神更為狠戾猙獰,“一定是方棠搗的鬼!”

“我去公司了。”週二叔站起身來向門外走了去,懶得理會腦子不清的週二嬸。

當然他也不認為週二嬸會這麼蠢,或許她的確被燙到了,但茶水他也喝了,微微有點燙而已,或許就像醫生說的有的人痛覺敏銳。

看著離開的週二叔,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週二嬸氣惱的一把將桌上的東西都砸在了地上,一定是找外面那個該死的狐狸精去了!

還有方棠那個賤人!她竟然敢算計自己!週二嬸面容猙獰的坐在沙發上,恨不能立刻就將方棠給生撕了。

!分隔線!

週二嬸的嘴巴足足過了一個星期才不痛了,這一個星期要多遭罪就有多遭罪,口腔痛的連喝水都是折磨,更別說吃飯了。

週二嬸每痛一次就對方棠就恨了三分,一個星期瘦了五斤,餓的頭暈眼花只能打營養針,終於恢復過來了,週二嬸這才有打起精神對付方棠。

對方棠而言周家的日子挺平靜,一日三餐她依舊吃的是酒店送來的外賣,劉潛之前被狠狠教訓了之後,其他傭人都畏懼方棠,自然不敢明著找茬。

“少夫人,二夫人讓你去前廳一趟。”站在門口的傭人小田低聲開口,她負責方棠這個偏院的打掃。

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方棠不知道周家人又起什麼么蛾子,好在還有一個星期老宅就能完工了,她搬過去住就清淨了。

再次來到客廳,這一次週二叔不在去公司上班了,只有周父周母和週二嬸坐在椅子上。

劉潛站在一旁陰沉沉的看著方棠,眼神充滿了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