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如果真的只是逞口舌之快也就罷了,如果這個保鏢大有來頭,祝秘書不得不防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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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青湖山莊的大堂燈火明亮,參加拍賣會的客人陸陸續續的入場了。

先一步過來的祝秘書終於見到了蔣韶搴,燈光下,男人的身影挺拔,眼神過於冰冷肅殺,反而讓人忽視了他峻朗出色的五官。

察覺到了祝秘書的打量,蔣韶搴視線倏地看了過來,明明他的眼神很是平靜,卻讓祝秘書身體一僵,有種說不出的震懾感,這個男人真的是保鏢嗎?

可是再定睛一看,祝秘書又放下心來。

蔣韶搴走在方棠身側,替她隔開四周熙攘的人群,完全保護者的姿態,這是一個盡職的保鏢而不是上位者,否則不會將姿態放的這麼低。

坐在一旁的方宇濤不屑的開口:“封掣手底下內勁高手比比皆是,否則他也沒辦法在州衛立足,估計是封掣派來保護方棠的。”

雖然蔣韶搴給人的氣息過於強大,可如同方宇濤之前說的,一個人再強也無法抗衡一個龐大的家族,所以不管是方棠還是蔣韶搴,方宇濤都不放在眼裡。

“憑著二小姐的鑑定技術,也難怪封掣會重視。”祝秘書笑著回了一句,認同方宇濤的猜測。

封掣平民出身,卻能和歐陽家、竇家相抗衡,除了封掣自身的能力之外,也需要龐大的財力支援,而方棠的鑑定能力或許就是封掣的聚寶盆。

等到方棠和蔣韶搴過來了,祝秘書立刻站起身來,態度恭敬,“二小姐,座位在這邊,不知這位先生貴姓?”

祝秘書下午派人去查了,只可惜方家的手還伸不到州衛裡裡去,自然是沒有查到任何結果,別說身份了連名字都沒有查到。

“抱歉,不方便透露。”方棠回了一句。

方宇濤又氣的繃著臉,剛要譏諷兩句,卻被祝秘書眼神阻止了,祝秘書理解的點了點頭,“是我逾越了,請坐。”

隔著幾個座位,俞明哲看到方棠幾人,不由站起身來,嘲諷的嗤笑道:“方大少,怎麼沒帶個鑑定師過來掌眼?還是說方大少自認為才高八斗、火眼晶晶,所以根本不需要人掌眼就能將拍賣會上所有的寶貝都收入囊中?”

“方大少和方小姐都是鑑定高手,靠人掌眼還不如靠自己,自然不願意花冤枉錢。”坐在俞明哲身邊的紈絝跟著附和著。

兩人一唱一和的,成功的給方宇濤拉了一圈仇恨。

方宇濤因為工作關係,再加上追求安新穎,也學了不少鑑別古董文物的知識,但別人學了十幾二十年都沒有出師,方宇濤就敢看不起在場這些鑑定大師,簡直狂妄至極。

“哼,乳臭未乾也敢出來丟人現眼!”果真,不遠處,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不悅的斥了一句。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清朗的笑聲傳了過來,趙館長穿著深藍色唐裝,滿臉和煦的笑容,“馬老頭,你年輕的時候就不服輸,沒想到老了還是這臭毛病!”

同樣身為鑑定大師,馬大師年輕時狂妄至極,認為自己是鑑定天才,只可惜他雖然有天賦,但畢竟年紀輕,普通人家出身,見過的東西又少,一直被趙館長壓了一頭。

幾十年的時間過去了,馬大師已經成了鑑定界的泰山北斗,比起年輕時更加狂妄高傲,自然更加看不起年輕的小輩。

“趙緒,你竟然將一個毛頭小子和我相提並論!”馬大師眼神扭曲,這是對他身份的侮辱!

趙館長知道方棠的性子,再者樹大招風,他並不想讓方棠平白無故的招惹了仇恨,不由笑著擺擺手,“我的意思是你一把年紀了,該修生養性了。”

“趙館長,新穎。”方宇濤站起身來打招呼,愛慕的目光落在安新穎身上。

安新穎今天穿了一套淺綠色的長裙,頭髮被挽起一個髮髻,露出天鵝般的雪白脖子,精緻的妝容將天生麗質的五官襯托的更加漂亮。

腹有詩書氣自華,再加上世家名媛的優雅氣息,今晚上的安新穎足可以讓在場每一個男人心動。

趙館長對著方宇濤點了點頭,安新穎則是對著方棠笑了笑,目光有些疑惑的落在方棠身邊的蔣韶搴身上。

身為安氏集團的千金,又是富有天賦的鑑定師,安新穎身邊從來不缺乏追求者,只不過她一心撲在鑑定上,再者她也不喜歡這些衝著安氏集團或者自己容貌來的膚淺男人。

這還是安新穎第一次發現有男人可以無視自己的美貌,那樣冷淡的眼神,似乎自己就是一顆大白菜。

安新穎並不是高傲不可一世的性子,認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應該迷戀自己,但她自信比起方棠來,自己在長相上要出色多了。

可是蔣韶搴的目光太過於平靜,只是漠然的掃了一眼,就沒有再看第二眼。

方棠聲音清冷的打招呼,“趙館長,安小姐。”

蔣韶搴並沒有開口,高達冷峻的身影一直站在方棠身側,兩人都是清冷的性子,站在一起莫名的和諧融洽。

不遠處,俞明哲嫉恨的扭曲了表情,下意識的攥緊拳頭,掌心傷口傳來的痛讓俞明哲不由嘶了一聲,臉色更為的難看,新穎為什麼會親近方宇濤!

“俞少,你還好吧?”旁邊的紈絝關心的看向快氣瘋的俞明哲,都是身份相當的二代,卻被情敵比了下去,的確夠憋屈的,是個男人都沒法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