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宗慶接到電話。

顧長鳳那結節說白了就是生氣氣的,總是生氣,有些氣吧自己忍,忍著忍著反正是沒氣死,也沒嚴重到乳腺癌的地步,那瘤子呢,還是得動手術拿,二美就和譚宗慶商量這事兒。

譚宗慶聽見說顧長鳳生病,心裡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難過嗎?

還真的沒有。

醫生不都說不是大病了嘛,他信醫生的話,但就是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顧長鳳生什麼病?

這些年家裡受氣的人都是他,生病的人都是他,他窩窩囊囊的活著,結果說顧長鳳氣出來的結節?

譚宗慶想嘆氣,他要是個女的,可能他就的乳腺癌了。

“那做就做唄。”

問他幹啥。

簽字有二美,不行把大美喊回來,再不行不是還有元樓嘛。

二美:……

顧長鳳壓根也沒指望譚宗慶能怎麼樣,有病那就看,把家裡的事情先安排妥然後就去冰城了。

顧長鳳動手術是二美全程陪同的,元樓人來了但是沒上樓,因為上樓和母親見面也是吵,既然註定要吵不如少見面。

該交的錢交,該找的人找,安排妥當他就等訊息就是了。

顧長鳳不怕。

這有什麼可怕的。

得的也不是絕症。

很是平靜的就進了手術室,然後又很是平靜的被推了出來。

二美陪床。

病房裡說起來倒是差不多的狀況,動這個手術的都是上五十歲上下的,四張床就一個床有丈夫陪護,其餘的都是子女陪著。

譚宗慶沒出現顧長鳳也不生氣,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了,要是譚宗慶真的來了圍著她轉,她才會覺得怪異呢。

“媽,疼不疼?”

顧長鳳躺著看二美:“不疼,一點都不疼。”

這算什麼疼。

再疼的她都捱過。

外人都說顧長鳳是個鐵人,顧長鳳聽的時間長了覺得自己真的就是個鐵人。

小傷小痛的,不叫個事兒。

顧長鳳睡著了,二美下樓,元樓給她買了點吃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也沒辦法陪床,他也挺忙的。

知道沒事兒就放心走了。

二美點頭:“放心吧,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