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顧清歡等人便早早出發來到了清越山腳下。

當他們走到山上時,卻發現山上被一層層迷霧籠罩著,讓人難以辨別出眼前的方向。

「不好······」

還沒等顧清歡說完,眾人就好像失去了意識一般應聲倒在地上,直接昏睡了過去。

只聽見一陣悅耳的笛聲在耳畔響起,顧清歡覺得有些頭疼,她用力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這一刻能保持清醒。

她憑藉著自己現在僅存的一點意識,用力挪動腳步走到司夜辰等人身旁,不停地晃動著他們的身體,希望他們能清醒過來。

「司夜辰,哥哥你們快醒醒。」她一邊有手晃了晃他們的身體,一邊急聲呼喊著。

可回應她的依舊只有那一陣又一陣的笛聲,這聲音似乎能讓人不由的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害怕嗎?

她自然是有些害怕的。

可身體的本能反應卻告訴她,這個時候她不能害怕,因為此刻只有她一個人意識是清醒的,所以越是這種時候她月是要保持理智。

「月如,房公子你們快醒醒。」顧清歡再次呼喊道,可眼前的三人和方才一樣也沒有給出她任何反應。

無奈,顧清歡只好挪動腳步試圖尋找顧小白的身影,可眼前除了自己和地上躺著的四人和自己哪裡還有其他人的身影。

別說人了,連只兔子的影子都沒有。

顧清歡開始有些慌了,她明明記得來的時候他們是六個人,怎麼就偏偏顧小白突然憑空消失了呢?

不對,應該說是五個半人才對,畢竟在她看來顧小白最多也就只算是半個人。

可讓顧清歡覺得奇怪的是,就算顧小白突然從人形變回了兔子的模樣,也不可能連一撮兔毛也找不到吧?

這正是讓她疑惑的地方,可此刻的處境容不得她多想。既然地上躺著的只有四個人,那就說明了一點,此刻的顧小白肯定也和自己一樣意識是清醒的。

「顧小白,顧小白你在哪裡?你要是聽到我的聲音留趕緊回應我好嗎?」顧清歡大聲地呼喊著。

她記得顧小白說過,不管自己用何種方式呼喚她,不管她自己現在在何處,顧小白她都一定會感應得到的。

可無論她怎麼喊,空氣中回應她的依舊只有那聽似攝人心魂的笛音,別說人了,連只鳥的聲音都沒有。

聲音?

對啊,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而且催眠司夜辰等人的不正是這個笛音嗎?這樣一來的話,只要她現在順著這個聲音的方向找出這個笛音的聲源來自何處,那接下來的這個問題不就好辦了嗎?

既然沒辦法指望被救,那她唯有自己救了。

顧清歡轉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四人,心裡面暗暗地說道:「先讓他們在這裡好好睡一覺吧,只要自己能找到那個笛音的聲源處,或許他們就能清醒過來了。」

山腳下。

眼看著這天色就快要黑了,也不曾見自家主子他們從山上下來,墨一的心裡面莫名地有些擔憂起來。

要不是當主子的堅持不讓他們這些當屬下的跟著上山,他現在也不至於在這裡乾著急了。

「元宵。」墨一有手肘輕輕地推了一下自己身旁的元宵說道:「這天色眼看著都快要黑了,主子們怎麼過了那麼久都還沒有下山來,你說他們會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還沒有等元宵開口,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言準突然有些不屑地笑著開口道:「怎麼你這話說的,讓人聽起來覺得你好像巴不得自家主子會遇到什麼危險似的。」

墨一一聽這話馬上就不樂意了,他有些氣憤地看著言準說道:「你個臭呆瓜,你這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那可是他家親主子,作為貼身侍衛的自己又怎麼可能會希望自家主子出事呢?要不是為了不違抗自家主子的命令,他現在都巴不得馬上出現在自家主子身邊了。

只是眼前的這個傢伙著實讓人覺得有些討厭,不然他也不會如此不知禮節。

言準有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我有沒有胡說,這個自然只有你自己心裡面清楚。」

就他這副模樣在墨一看來分明就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