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說?”樂水催道。

“她說,枉我還是個讀書人,說起話來怎麼如此直白,我說,我只聽過書中自有顏如玉卻沒聽說書中還能有說人禿頭的,她卻笑我不知道用現成的典。”吳聖學搖頭嘆道。

“我倒也不知道書上還有這等典故?”樂水奇道。

&np;#8226;國準》有云:‘有虞之王,枯澤童山。’童山乃不生草木之山。故而她說,既然有志歸隱,非要叫某山居士,就該直接叫童山居士,由山居士卻落了下乘。”吳聖學勉強作一本正經狀。

樂水正拿茶碗準備喝水,直接潑了出去,文瑾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啦,別說笑啦。”若岫有些不好意思,忙著轉移話題道,“前兩天你們忙得都不見人,怎麼今天得了空過來?”

“我是來看看你準備的如何,順便告知你們出發的時間。”文瑾笑得溫和。

“漱玉雖說已經講完了,我還是對那些東西看著眼暈。”若岫道,她卻不是在謙虛,因為漱玉說的那些總是和八卦五行聯絡在一起,太極兩儀四象、八八六十四卦,漱玉博學,又喜歡扯上天文,什麼二十八宿十二次,熒惑亂心、龍尾伏辰,四方非要說成青龍白虎玄武朱雀,日為曦和,月稱望舒,風作飛廉,這兩天光記這些名字就讓她頭暈腦脹。

“所以這兩天開始看這個?”樂水拿起一本《六祖壇經》道。

“我這不是學暈了,需要靜靜心,也算緩一緩。”若岫訕笑著道。

“緩一緩也好,不過有些事,你也該好好考慮清楚。”樂水意有所指的道。

“我明白。”若岫點頭,這正是她這兩天不能心靜的原因。

若岫也不知怎麼解釋自己為何總對嫁人這件事情心生抗拒,只是隱隱覺得,若這麼答應下來,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若她答應下來,便是註定了要放下過去,開始新的生活,便是,徹徹底底的和現代斷了一切,那裡有姐姐,還有……她不敢再想。

若岫有些茫然地看著樂水和文瑾在說什麼,卻感覺自己什麼也聽不見,恍恍惚惚的看見方才一直握在手中紙片上赫然是自己的筆跡: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不知何處是他鄉。”若岫喃喃著,原來她經過這次逼婚的事情,更是不情願留在這裡,原來她心裡隱隱的那種感覺,是寄希望於出現奇蹟,然後回去……她忽然一個激靈,突然想到她回去之後其實什麼都沒有,就算這樣,也不能心平氣和的留下來麼?

她搖了搖頭,樂水的疼愛,樂山的依賴,和吳聖學臭氣相投的鬥嘴滋生的友誼,還有,子默秀氣靦腆的臉在腦海裡漸漸清晰地浮現,若岫有點想微笑,又覺得安定,這裡就算千般萬般的差,也是有同生共死過的朋友的呀,總比那裡空虛絕望要強得多。

若岫回過神,抬頭向前看見樂水正滿眼擔心的看著她,心情慢慢安穩下來,衝他們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剛才發呆,你們,說了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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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事,要出去一天~明天早上出門前發一章~中午就不發了~

晚上的話麼~~恩~~要是回來太晚~可能就寫不出來了~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