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略有薄財,與軍中一些將領也有些來往,所以....”王廣沒有把話說盡,只是告訴對方自己家主有錢有關係,你不要惹我,因為你不一定惹得起。

程方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的底細,就知道對方沒有完全說實話。

不過他也不想深究,能僱傭二十多個軍中精銳當保鏢的家裡肯定不是一般人。自己的人初來乍到,能不惹還是不要惹的好。

但是輕易放過是肯定不行的,對方殺了自己將近十個兄弟,可以說,在最近一年裡,這算是很大的損失了。不讓對方給個交代,自己將失去威信,以後還如何統領兄弟?

所以他思慮了半晌後,緩緩開口道:

“既然如此,留下剛才殺我兄弟之人和全部馬匹,你們可以走了!”程方說完,忽然又看到對方精良的裝備,又開口道:“對了,兵器也都留下,放心,本人並不嗜殺,只要你們按我說的做,保你們無事。”

這樣的條件王廣怎麼可能答應?如果把馬匹軍械都交出去了,萬一對方說話不算話,他們還不是任人宰割?更別說對方還要自己交出自己的弟兄!

所以他堅定的搖了搖頭:“可否換個其他條件?我們願意以大量財物相抵,馬匹兵器也好商量,但現在不能給你,待我們退到一個安全的所在,再轉交給首領可好?”

說完他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在下願意留下為質,直到交易完成。”

車架內的夏侯婉聽王廣這麼說,在車中急道:“王叔.....”

周圍的近衛也一陣騷動。

“小姐你聽我說!”王廣一聲低喝,“你在這裡,出了事讓我等無法向將軍交代!?有什麼事等脫身再說!只要小姐你安全了,一會匯合了援軍,還怕不能救出我!?到時候再和這群馬匪算賬!”

“好吧...”夏侯婉作為將門之女,也是知道輕重的,立刻安靜了下來。

王廣這才回身對程方大聲道:“這位首領?剛才我所說的你覺得如何?”

如果按照正常的來說,王廣的這麼處理確實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以自己為人質換取大部隊尤其是夏侯婉的安全。

但是他千算萬算,算錯了一點,那就是程方的隊伍中,居然有一個人會讀唇語!

雖然王廣剛剛和張焦說話的時候特地放低了聲音,但是他說的每一句話卻都被這個會讀唇語的馬匪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對面的程方。

程方得知對面的人居然是一個將軍的屬下,就知道今天肯定不能善了了。按照屬下剛剛告訴他的內容,對方突圍出去的人已經去找援軍去了!一旦對方大軍到達,自己這些人哪還有活路?

但是就這麼撤退是肯定不行的,自己必須做最壞的打算。而且對方已經見過自己的樣子,肯定不能就這麼放走了,必須把對方的那個“小姐”抓過來做人質。。

所以,他面帶笑容對對著王廣說道:“兄弟此話當真?”

嘴上說著,背在背後的手卻悄悄打出了合圍的手勢。

形勢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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