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怎麼變成這樣。

有膽子大的,上前探了探王柏青的氣息,輕聲道:“死了。”

眾人又是驚呼,大家都傻眼了,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

雲霆霄只得抱拳道:“各位,在下實在情非得已,這位王大人,半夜突然闖進我的屋子,欲提刀行兇。內子受了驚嚇,在下也是一再忍讓。卻不想王大人竟然發瘋似的行兇,將同行的一位幕僚和自己的副將給害了!”

“在下一直想跟王將軍好好談談,而他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小子性命。”

不少人都交頭接耳的說話,無非就是說雲霆霄所說是實情,確實如此之類的話。

雲霆霄抱拳道:“在下姓雲,奉旨回京,不想在這兒,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他看了看那名被咬的青年,連忙道:“青風,把胡四兒叫上來,給他看看。”

胡四兒是軍醫,看外傷是有一手的,頭疼腦熱,小毒小傷都不在話下。

那年輕人身邊跟著的下人,連忙拱手謝過雲霆霄。

這時,有人往前擠了擠,問道:“敢問這位大人,可是鎮守倒馬關,跟韃子激戰月餘,最後全殲韃子大軍的那位雲少將軍嗎?”

雲霆霄微愣了一下,“您認識我?”

說話的這個人,是位年逾六旬的老者,此人一身書卷氣,看著像位學者。

大宋倡孝,故而跟五旬以上的老人家說話用尊稱,是很正常的事情。

“哈哈,不曾見過,只是聽聞!雲家的好後生!不負先祖威名啊!”那老者道:“老夫俞景。”

俞景,探花出身,曾經是龍圖閣大學士,真正的學術泰斗。當年先帝對他多翻挽留,可是他還是以身體不適為由致仕歸鄉。

雲霆霄愣了一下,方才拱手行禮道:“原來是俞大學士。”

“什麼大學士啊,我現在就是一個鄉間老頭子。”

雲霆霄便道:“俞老先生。”

俞景摸了摸自己有些花白的鬍鬚,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今日之恩,老夫記下了!少將軍且安心,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眾人都能給你作證,若不是王將軍無故發狂,傷人性命,少將軍也不會不得已的痛下殺手。老夫擬一個證詞出來,在場的人亦能為少將軍作證。”

不少人都跟著附和,“是啊,咱們能給少將軍作證。”

“對對!這事兒不賴少將軍。”

大夥聽聞他便是堅守倒馬關的守將,對他更多了幾分敬意。

又有人猜測,王柏青刺殺少將軍這事兒,會不會跟守關有什麼聯絡啊?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俞景去寫證詞去了。

但凡跟著他來的人,都按了手印,給雲霆霄作證。

那驛丞和幾個小夥計,也都按了手印。

就連王柏青的舊部之中,亦有兩三人出來,在證詞上按了手印。

這幾人,皆是魏謀士的至交好友。

魏謀士被殺,他們悲痛萬分,王柏青雖死,但這份悲痛卻一時半刻不會消除。

文人嘛,有時候頭腦衝動起來,比武將還能搞事情。這些人以筆為矛,殺人不見血的好吧?

這事兒便算是告一段落了。這驛站經些一劫,也是大傷元氣,周翼虎賠了好多銀子。

壞掉的桌椅板凳重新修過便是,實在不行,還可以買新的。

但是死人總得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