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硯好奇:“哪兩次?”

“一是請旨賜婚那次,二是拒絕薛國公為其納妾。也是因此,原本那些京城裡對沈姑娘的事議論紛紛的人,都轉而開始羨慕起她來,說她是因禍得福,是整個京城最幸運的女子。”

這下趙子硯越發不解了,難不成遊廊裡的一切,是她眼花了。於是在薛平往遊廊行去後,趙子硯幾乎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看著看著一襲鴉青色就遮住了她的眼睛。

“幹什麼?別擋著我!”正要發作,趙子硯突然感覺到一絲絲殺氣。

緩緩抬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張陰森森的黑臉。

乾笑兩聲,趙子硯連忙撫了撫被她抓皺的衣襬,恭謹地站起身:“夫君,你來了。”

“好看嗎?”

“啊?”趙子硯被問的有些懵,她盯著他的眼睛,茫然地點點頭。

還點頭,真是不知羞恥。

陸文濯眸色一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拉近了幾分:“那麼想看,不如我幫你把眼睛挖下來,送給薛統領。”

他的指尖沿著她溫潤的臉頰,一寸一寸向上滑去,最後停在她的眼睛上,只消輕輕拂過那些捲翹的眼睫,黑壓壓的眼睫便如同蝶翼般輕輕顫動,連帶著那雙狐狸般的眼眸裡也驚起一池惶然。

什麼鬼?

該不會是嫉妒了吧。這個男人是不是腦子有坑!

趙子硯腦瓜子轉的飛快,一把捉住他的手,朝他送了兩個嬌滴滴的秋波:“我才不要看他,若論好看,自然還是夫君最好看了。”

盯得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還說不想看?陸文濯冷笑。

“夫君。”見他還沒有鬆手的意思,趙子硯笑著眨了眨眼睛,任憑溼潤的雙睫在他指尖掃過:“你莫不是吃醋了?”

“胡說八道!”陸文濯臉色鐵青。

“那你氣什麼?”趙子硯笑的花枝招展:“你要是不願我看別的男人,就直說嘛。以後我只看你,日日看你,夜夜看你,一輩子都只看你一個人。”

分明是清澈的瞳仁,笑起來卻像是帶了媚藥。陸文濯望著她,臉色卻越發難看。這種話張口就來,誰知道對多少男人說過,誰知道這勾人的眼神又望進過多少男人的眼睛?

手一鬆,趙子硯“咕咚”坐了一個屁股蹲。

“能不能溫柔點?”趙子硯一邊哼哼,一邊揉著屁股爬起來:“知道你害羞,也不用羞得連人都扔了吧。”

陸文濯淡淡看她一眼:“我嫌髒。”

趙子硯:“……”

嫌髒還把她帶回來,這不是腦子有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