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承天門了。

趙子硯慌忙朝他拜了一拜,抓著車門就要溜之大吉。

“等等。”李慎叫住她。

趙子硯整個人都緊張的要命,她怯怯地轉過頭:“王爺還有何吩咐?”

“你會劈叉嗎?”

“啥?”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劈叉是什麼鬼?

李慎忽然笑了笑,這一笑,勾魂攝魄。

趙子硯正茫然,一陣疾風襲上腳踝,整個人摔出了個不太標準的一字馬。

接著,一聲哀嚎炸破天際,震地馬車都顫了一顫。

這個什麼破寧王,果然暴虐得很!她又不是真的舞女,哪會劈什麼叉!這一下子整得,簡直要她的命!

“好了,你可以走了。”寧王微微抬首,和雅的笑意裡蔓生出一絲不懷好意,懶懶洋洋。

看她出糗,就這麼高興?神經病!

趙子硯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多謝王爺!”

捂著腿跳下馬車,趙子硯一陣齜牙咧嘴,扶著宮牆,才勉強站穩。這一下子閃的,腿跟斷了似的,一動就疼。

“嘶——”

“小王八羔子……”

寧王的馬車駛入皇城後,過了一會,陸府的馬車出現在趙子硯身後。

趙子硯一瘸一拐走過去,還沒剛摸到車門,手背上被打了一下。

“你幹什麼?”

“髒。”陸文濯冷眼睨她。

“陸文濯,你有病吧。”趙子硯氣得咬牙:“我是替你辦事,別在那裡陰陽怪氣!這也是我家的馬車,你憑什麼不讓我上!”

嗤笑一聲,陸文濯道:“能從寧王手底下脫身,想必你用了不少見不得人的齷齪伎倆。誰知道你方才沾染了多少汙穢?”

“別這樣說話。”手被再次被打落,趙子硯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信口胡言也要有個依據,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齷齪了?”

黑了臉,陸文濯眼神冰冷地颳了她一眼。

“看我幹什麼,我腿疼不行嗎?”趙子硯被他的眼神一提醒,腿又開始疼了,不免捂著腿又靠了靠車門。

陸文濯挪開目光:“不知羞恥。”

趙子硯大怒,恨不得給他一錘子:“我又怎麼了?”

陸文濯冷著臉,懶得同她爭論,只道:“顏色。”

趙子硯沒好氣地回答:“紅身紅尾,通體赤紅。”

陸文濯點點頭,示意長吉進城門。

“哎,等等。”趙子硯扒著車門往裡喊:“你的目的是達到了,那我怎麼辦?”

陸文濯看都沒看她:“這沒你事兒了,你回去吧。”

不是?

她這怎麼回去?這麼遠,走回去?用她這雙剛剛下了個叉的腿??

“我不回!”趙子硯“蹭蹭蹭”躥到車廂裡:“除非你送我回去。”

“你……”

看著這個髒東西把馬車蹭了一遍,陸文濯怒極反笑:“你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