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溜溜的膝蓋下面一大塊淤青。

長吉沒料到她會撩裙子,更沒想到她裙子底下居然不穿長褲,嚇得一激靈,連忙別過頭去。

“告訴你了是真的!”趙子硯聲音裡帶上了哭腔:“疼死我了,我現在能去看醫女了吧!”

長吉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蝦子,半晌,才結結巴巴道:“可……可以。”

唉?

等等。

她腿都摔傷了,怎麼自己去看?

為什麼不直接讓醫女過來給她看?

“趙姑娘。”長吉回過頭,哪裡還有人影,早就跑沒了。

“傻瓜,還想攔姑奶奶。”飛速繞過照壁,趙子硯把手裡的青色顏料塞進袖袋。

雖說沒學過畫畫,但她料定長吉那個憨憨絕對不會仔細看。

果然……

心下暗笑,趙子硯跑的飛快。

久違的自由!

趙子硯使勁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朝著陸府大門撲去。

眼看就要飛出去——

“咕咚!”

突然出現一堵結實的大黑牆,給她裝了個滿懷。

一臉懵圈地抬頭一看,大黑牆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個男人。

“你……你不是帶薛若蘭去看醫女了嗎?”趙子硯震驚地盯著他。

“正在看了。”陸文濯淡淡睨她。

“那你不去陪著人家,跑這來做什麼?”

赤果果的明知故問。

他沉默一陣,道:“腿給我看看。”

“哎呦!”像是這才想起來這茬事,趙子硯小臉一皺,連忙去捂腿:“我不給你看!”

陸文濯嘴唇緊抿,好一會,才道:“長吉看得,我看不得?”

廢話!長吉能看出個屁!

給你看?

這不等著被拆穿麼!!

“對!我就不給你看!”趙子硯伸手將他揮開:“去關心你的妻子吧,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他盯了她一會:“你吃醋了?”

趙子硯震了一震,一臉的不可思議:“吃什麼醋,你和薛若蘭嗎?她是你堂堂正正的妻子,你對她好不是應該的嗎,我吃什麼醋。與其你在這裡假惺惺的同我做戲,我寧願你去陪著她,陪到……陪到山無稜天地合!”

總算有一句俗語用對了地方,趙子硯心下沾沾自喜。

“你說真的?”

“當然,比真金還真。”

大哥,求你了,快走吧!

陸文濯眸色暗了暗,扶著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來。

“哎哎,你幹什麼?”眼見他要把自己扛起來,趙子硯也不裝了,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