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是一首歌,敗也是一首歌!

當初就是一首《傷心的雨》,慧眼識珠的是陶亮,但標籤貼在了總監製喬莉的額頭上,由此被一線時空唱片挖走,同為音樂副總監,無論薪酬還是圈內地位,直接邁上一個大臺階。

而如今又是一首《短髮》,慧眼識珠的同樣是歌手身份的姜姍闌,由於作為總監製的倪厚道,做出了截然相反的選擇,於是被貼上了有眼無珠的標籤,現在他若是被迪美唱片掃地出門,別說同級的二線唱片公司,就是三線唱片公司,怕也不會接納他。

“厚道,你進迪美快五年了,也算是公司的老人,念在你無功也有勞的份上,從週三起,你降格為普通製作人,這兩天做一下交接。”

看著倪厚道巴巴地望過來,分明是把自己當作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牛根生沒有生出多少憐憫之心,略微思索,便是給了出最後定論。

倪厚道眼神一黯,最後的希冀化作飛灰,頹然地垂下腦袋。

牛根生說的很清楚,是普通製作人,以後只能負責新人單曲的錄製,當初入迪美唱片就是這個職務。

一朝回到五年前!

......

許巧玲的高燒上週四降了下來,週五略有反彈,週六又睡了一天,到了週日中午,終於是徹底恢復了正常體溫,下午她出去逛了逛,吃了早晚飯,又繼續回來睡了一覺,凌晨兩點醒過來,就沒再睡著。

大清早七點半,許巧玲出了門,在一家小吃店喝了碗豆漿,吃了兩個淡饅頭,然後坐了兩站路公交車,八點半到公司樓下,在附近閒逛了二十多分鐘,直到九點缺五分,這才上樓。

曹鵬飛許她的一週假期結束了,這一週大半時間都是處於昏睡狀態,六天半隔絕在小小的房間裡,昨天下午把不知關了幾天的拷機拿出來充電,開機發現亂碼,只得格式化重啟,清空之前所有資訊。

除了青歌賽的結果,她對外界發生的一切幾乎一無所知。

儘管她也知道,被公司放棄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但此刻的她依舊感到緊張與忐忑,手心黏糊糊的。

“叮!”十一樓到了,電梯門分開,電梯外站著一個女人,見到她,許巧玲跨出的步子險些收回來。

“黃姐。”許巧玲臉色很不自然,被她稱作“黃姐”的女人正是那次在休息區幫著徐倩兒等人一起抨擊她的女歌手,雖然只是三線,但已經出過兩張專輯,銷量都是三十幾萬,在天翼唱片旗下女歌手中的地位,僅次於姚菲菲。

“巧玲,聽說娜娜說你病了,好了沒有?”黃姐的臉色比許巧玲更不自然,不過很快擠出笑容,關切道。

“沒事了,黃姐,我先進去了。”許巧玲應付了一聲,低頭往廊道走去。

“巧玲...”

“嗯?”

“以前我對你說過一些不中天,其實這並非我的本意,我也是身不由己,告訴你個事兒,你心裡有數就行,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其實徐倩兒是付總監兒子的同學,她要針對你,又非要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