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就算他們現在的廠公,向和同向廠督,也只不過是從二品的實力,從功夫修為上來看,都要比這新任的玄武,差上一截。

砰!

桌子上的茶杯,被向和同一揮袖摔在了地上。

茶杯炸裂,滾熱的茶水灑在了地上小太監的手臂上,頓時燙起了一片紅色的水泡。

咬著牙跪在地上,任由碎裂的茶杯飛過自己的面孔,紮在身後的柱子上。

整個人不敢吭聲,也不敢動彈,臉上的刮痕逐漸流出鮮血,順著面孔滴落,滴在了他燙傷的手臂上。

“夠了!一個個吵吵鬧鬧,想什麼樣子!”

尖細的聲音在這房間裡面遊蕩,向和同發怒,頓時讓整個房間都寂靜了下來。

“你看看你們,東廠的魏狗盯著我們咬就算了!現在連錦衣衛都能夠騎在我們頭上。那錦衣衛的指揮使算個什麼東西?他現在也不過是謀逆的反賊,沒被誅九族那是陛下仁慈!”

“不就是玄武死了嗎,沒有玄武,還有白虎,還有朱雀,再不濟新來的玄武我們又不是不能夠去試探!錦衣衛是我們手裡的東西,它逃不掉。只是我西廠的臉面丟了,這件事情,要從他北鎮撫司身上找回來!”

嚴厲的目光,掃過了坐在椅子上的幾人,向和同陰冷麵孔讓他們全都是心中發虛,尖細低沉的聲音從向和同的嘴裡飄出來。

“你們聽明白沒有!”

“小的明白!”

全都是顫抖著應了一聲,廠督發怒,他們要是在觸了地方的眉頭,可沒好果子吃。

轟!

“你們幹什麼,這裡可是西廠!”

“錦衣衛,你們是想造反嗎!!!”

向和同的話語剛剛落下,房屋的外面忽然傳來了數不清的嘈雜上。

聽這聲音,大門直接被人撞開,外面小太監和力士的叫喊聲,讓房屋裡面的人神情不定。

錦衣衛?北鎮撫司?

他們現在來西廠,還敢強闖西廠。

這是要做什麼?!

緊鎖的房門忽然被撞了開來,一個小太監的身體直接飛向了坐在主座上的向和同。

一腳將這小太監踩在了腳底下,伴隨著一聲清脆,骨頭斷裂的聲音。

向和同腳下的小太監沒有了聲息。

“不用你去北鎮撫司找臉面了,我已經過來了。”

淡漠的聲音從房屋外面傳了進來,整個西廠被北鎮撫司的人清理的乾乾淨淨,滿地的太監和力士躺在地上哀嚎,剩下的人全都是膽怯的退到了四周,望著這些北鎮撫司的人,不敢上前。

這些錦衣衛的人,直接用摧枯拉朽的聲勢,將剛才所有阻攔的人清理了一遍。

西廠在他們這些人的面前,完全沒有任何能夠抵抗的能力。

黑色袍服上繡著四爪金龍的補子,一身蟒袍,藏青色的靴子底下鑲嵌著一顆雕刻繁複的玉石。

踩在這青磚地上噠噠作響。

在眾人恭敬的神色中,左天問慢慢的走進了西廠的大堂,陽光從左天問的身後照耀進來。

站在門口,左天問看的令人生畏。

玉石的腰帶懸掛,左天問的右手搭在這腰帶之上,身後八大金剛之一的錦衣衛千戶湊到了左天問的身後,半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肉身,給左天問當起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