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刀刃重新扔給了馬升,左天問一臉打趣的看著這曾經的巡城官。

這傢伙表面上看起來不過是一個正七品的修為,不過從他經常表現出來的細節來看,左天問相信,遠遠不止於此。

“來找我做什麼?”

望著馬升接回自己的刀刃,左天問再一次的開口。

當初他看中這傢伙,最主要的還是他軍伍中行事的經驗,可那殺人如麻的成就提示。

這傢伙,放在錦衣衛裡面,或者軍伍之中,絕對能夠成事。

但僅僅只是做一個巡城官的話,有些屈才了。

沒人會嫌棄自己手中的人才不夠,左天問亦是如此,他提拔馬升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只是單純的看上了而已。

這話音剛落,馬升突然有跪在了左天問的面前。

“小的,小的有幸被指揮使大人提拔,今日來,理應是謝謝老祖宗!”

進入了錦衣衛,馬升自然是跟著錦衣衛的叫法稱呼左天問,恭敬的跪在地上,頭顱重重的磕在了青磚之上。

對於左天問,馬升是發自內心的恭敬和感激。

如果不是左天問,他這輩子倒是,怕是都沒機會穿上這一身,令人羨慕無比的飛魚服!

沒想到這傢伙來找自己,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左天問隨意的擺了擺手,對於馬升的感激並不在意。

起身來到大堂的門前,左天問抬頭看著天空中的天色,夜幕將至,昏暗的天空看得讓人迷惑。

錦衣夜行,會在這夜晚行事的不僅僅只是錦衣衛,還有許多黑暗中的老鼠。

月黑風高殺人夜,漆黑如墨的晚上,會讓一切的蹤跡都給掩蓋住。

回過身,左天問跪在那裡的馬升。

“你在這京城之中,可有家人?”

“小人孑然一身,早年參軍的年紀太小,還未來及許個婚配,回來之後年紀又大了,一個巡城官,沒哪家姑娘看得上。”

尷尬的笑了笑,馬升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這拼搏了小半輩子,上過戰場,入過戚家軍。

結果到最後,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既然一個人,今天就在這住下吧。不過我府上沒什麼下人,事情都要你自己來做。”

衝著馬升說了一句,左天問也沒理會他,直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小的,就恭謹不如從命了!”

臉上的褶子都擠成了一朵花一樣,笑意根本止不住。

這馬升完全沒有任何拒絕的想法,在指揮使的府上過夜,這是多大的榮耀!

這代表著什麼,這代表著他可是指揮使的親信,這是嫡系!

有了這重身份,他在錦衣衛裡面幾乎就有了一個不死金身的招牌。

左府的長廊之中,後面馬升的話語傳來。

左天問聽到並沒有絲毫的停頓,只是輕聲的呢喃自語。

“今夜不要後悔就成。”

細微的話語只有左天問一人能夠聽得見,自言自話之後,左天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如同日常的冥想,盤坐在床上,鴻鳴刀從天宮空間裡面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