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利落吧。”

金躍思索著左天問當時的神情,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眼睛在金躍身上打量了打量,白虎面容嚴肅,但轉眼想到金躍怎麼說也是錦衣衛的老人,還是一直跟著自己的,白虎最終只能夠嘆了口氣。

“現在錦衣衛不比以前了,凡事啊都要小心,尤其是現在的這位大人,更要小心伺候著。”

神情疑惑,聽著白虎的感嘆,金躍心中滿是不解。

小心跟隨在白虎的身旁,這也是他跟著白虎時間不短,對於這位大人的眼光,金躍心中有著信任,不然萬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陪著白虎來見指揮使大人。

誰知道這位左大人,明日還是不是錦衣衛的指揮使了。

到時候恐怕錦衣衛的姓就要改了。

“白爺,恕小的眼拙。只是這指揮使大人,都被陛下呵斥的進昭獄了,他還能有翻身的機會?”

眼睛不斷打量著白虎臉上的神色,金躍小心翼翼的問出了自己的話語,隨時做好了閉嘴的準備。

聽到金躍有這樣的疑惑,白虎也沒有呵斥,金躍不解也是很正常的,畢竟衝明面上來看,此刻的左天問似乎是最不合適接觸的存在。

可惜了,所有人都被這指揮使下昭獄的事情給唬住了,卻不想想,這位左天問指揮使,他不是在別的監牢裡面,他在的可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的昭獄啊!

除了陛下自己以外,剩下能夠在這裡面插手的人只剩下了錦衣衛。

眼睛望著跟在自己身旁的金躍,白虎臉上一臉神秘的問起。

“我來問你,北鎮撫司的昭獄裡面,那些人說了算?是他東廠還是西廠,又或者是那位首輔葉大人?”

“我們北鎮撫司的昭獄自然是我們錦衣衛說了算啊,這些大人權力再大,也沒資格插手錦衣衛昭獄的事情。這可是陛下才能夠發話的地方。”

聽到白虎的問題,金躍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起來。

錦衣衛就算再怎麼沒落,這北鎮撫司的昭獄也不是他們那些人想插手就能插手的。

“那不就行了,這北鎮撫司的昭獄是我們錦衣衛說了算,那我再問你,左大人在我們錦衣衛是什麼身份?”

“錦衣衛指揮使。”

回了一聲,金躍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神情忽然一變。

看到金躍神色的變化,白虎的眼睛朝著四處張望了一番,隨後才漫不經心的說出了一句。

“如果這大人真的出了問題,那現在就是罪人左天問,而不是錦衣衛指揮使左天問。

自家的最高長官在自己的監牢裡待著,什麼時候也沒有這麼一個理的,現在這位指揮使想走出昭獄,陛下不發話,我們這裡面誰能攔著?誰敢攔著?”

“可是,萬一陛下發話了呢?”

“陛下發話?入昭獄之後的事情,陛下發過話嗎?事情怎麼樣,在入昭獄的那一刻就已經下了定論,左大人的定論是什麼,自己去昭獄裡待著!”

神情中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白虎見到金躍那似懂非懂的神情,氣的牙花肉有些疼。

這金躍聽話明瞭,除了喜歡有些小心思以外,沒什麼別的壞處,不然白虎也不會將他看做自己人。

只是啊,這金躍小聰明有餘,大事情上卻一向看不清楚。

但凡要是能夠明白一點,憑藉著他在錦衣衛裡面的資歷,怎麼也能夠混到了指揮僉事的位置了,跟另外的玄武和朱雀平起平坐。

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是個錦衣衛鎮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