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個人在哭泣,我看到他眼睛裡的恐懼,我更是看到了那白色猶如略微凝固牛奶一般的腦漿伴隨和血水流淌下來,像是在你們東方的豆腐上倒下了德比諾德山莊剛釀好的紅酒。

現在我也麻木了,我看到了孩子的死亡,她的母親捶打著我,在我面前哭泣,從那一刻開始,我再也沒有懼怕過開槍。

我的前方是血與火,但是我已經無路可退。”

目光變得沉重,托爾斯泰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這該死的戰爭!”

突然咒罵了一聲,托爾斯泰站起身來,跟隨他的還有身旁的烏盧卡夫。

“你們?”

看著兩人奇怪的樣子,左天問有些不明白。

“紅色水晶的能量所剩無幾了,我們三個人都在車上,一定是到不了託波爾城的。

在這麼等下去,那些德魯佬們一定會越來越近,需要有人去攔下他們。”

托爾斯泰衝著左天問說道,眼睛裡面充滿了堅定。

“這裡距離託波爾城不遠了,你全速開著車,兩個小時之內一定能夠到達!”

“來自東方的盟友,讓我們幫你攔下那些可惡的德魯佬吧!”

托爾斯泰和烏盧卡夫的話語,左天問猛然站起身來,他現在明白了,這兩個傢伙要做什麼。

他們想獨自攔下德魯士計程車兵!

“我們朝著託波爾城前進,德魯士的人被我們甩開了,我們還有機會!”

從這兩人說著,左天問沒想到,這都快要達到目的地了,卻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能量不夠的。”

淡定的搖了搖頭,熟悉路線的托爾斯泰明白,剩餘的紅色水晶能量,無法將他們三個人都帶到託波爾城,那微乎及微的能量,只能夠帶走一個。

“左,讓我們去吧,你當時跟我們說,所有抵禦德魯士的蘇爾什維克都已經犧牲了,其實是在騙我們對吧。”

說出這話的是烏盧卡夫,面色悲傷的望向左天問,烏盧卡夫說出的話,讓左天問一時間無法回答。

他當初讓托爾斯泰和烏盧卡夫撤離的命令,的確是自己的謊言。

“左,我們已經違背了命令,請讓我們像一個真正的軍人一樣,像一個蘇爾什維克去面對這些吧!”

托爾斯泰的話語幾近是哀求,他們原本以為,聽著左天問的謊言,他們能夠安穩的回到託波爾城。

可是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們的良心變得愈發的不安,那些戰死的同志似乎浮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指責這他們,是個懦弱的逃兵。

沉默不語,面對托爾斯泰和烏盧卡夫哀求的眼神,左天問說不出話來。

最終嚥下了口水,衝著兩人點了點頭,左天問明白,自己已經勸不了他們了。

回身走上車,自己啟動車輛,很快就會在這片荒野裡樹立起一個巨大的目標。

汽車轟鳴,隨著左天問大腳油門想著託波爾城駛去,托爾斯泰和烏盧卡夫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永別了我的朋友,為了蘇維埃共和,為了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