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

雙手抱拳,左天問淡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武師,搖了搖頭,拿起了座子上的帽子,朝著外面的雨夜走去。

冰冷的雨水打在左天問的身上,很快就將他身上的長袍打溼,但是左天問並不在意。

他來佛山也有幾天了,這段時間,一直在附近的各家武館踢館,師傅大了不少,但是能夠看得上眼的真的很少。

這段日子,他打過的武師快接近有天津的一半,結果拿到的武者之魄,卻僅僅只有兩枚。

江湖中一直都在說,北強南弱,這句話現在看來,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更何況,這裡還是整個南方武術氛圍最濃烈的地方,要是在其他的南方城市,恐怕是一枚武者之魄都沒辦法找到了。

嘆了口氣,左天問無奈的走在滿是雨水的街道,月光努力的透過烏雲,皎白的光輝照射在雨夜裡,閃閃發光,讓左天問的身上,都折射出一道道銀色的光芒。

也難怪到了後世,武術落寞,就連國術這兩個字,也只能成為大家幻想之中才能夠看到的東西。

世界萬物,皆都是時勢使然啊!

其實左天問也想去找過那位佛山最能打,我要打十個的葉師傅,可惜了,現在的葉師傅也只不過是一位剛剛習武沒幾年的小師傅,都還沒有出師,更不要說猶如日後那樣,萬般功夫都會億點點了。

思索著事情,左天問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手掌按在帽子上,微微的抬起頭,黑夜之中,這四通八達的衚衕巷子裡,轉眼間就出現了數不清的拳師,隱隱將左天問包圍其中,在磅礴大雨之中,慢慢的朝著左天問靠近。

“左師傅!您這幾天做的事情實在是有些不講究啊,這麼打臉我們南方的武師,難道是想學那五虎下江南,給我們南方的師傅來個下馬威?”

豆大的雨珠撞在臉上,讓人眼睛不由自主的眨巴起來,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位師傅,衝著左天問喊了起來。

這幾天左天問瘋狂踢館的行為,已經在整個佛山傳開了,甚至都有人說,這位北方的師傅,就是要做下江南的第六虎,讓佛山所有武館的顏面,丟到了極致。

神色淡然,掃視著自己周身的這些人,基本都是自己提過的那些武館,師傅帶著徒弟一起出來,靠著人多勢眾,將自己圍堵在了這片空地。

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左天問慢慢的開口。

“北方的那些傢伙都是偽君子,你們南方的師傅倒是個真小人!你們應該慶幸,只是人來了,沒動用兵器,只是用拳頭堵我,那我也就不用兵器,留你們一條性命!”

“死鴨子嘴硬,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囂張,左師傅,兩拳難敵四手,我們這麼多人,您要是道個歉賠個不是,今夜離開佛山,我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左天問的身後,另外一名師傅站了出來,冷笑著說道。

沒有在意對方的話語,左天問只是輕輕的將自己的袖口疊了起來,露出裡面那精壯的小臂,雨水打落在上面,順著恐怖的肌肉紋理,慢慢的滑落。

“打得過打不過,這不要打過才知道嗎?”

剎那間,恐怖的血氣漫天飄散,彷彿將這雨水都染得鮮紅,黑夜的空氣之中飄散著一股洗刷過後清新的味道,其中夾著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瑪德,果然是個煞星!”

眯著眼睛看著左天問身上的氣勢,一眾的師傅面色凝重,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