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孃的操蛋!”

嘴裡突然暗罵一聲,可緊接著,左天問的嘴角便裂開了笑容。

“不過我喜歡!”

……

“左天問離開了奉天?”

清晨一早起來,張大帥還沒來得洗漱,就聽到了喜順趕來說出了訊息。

皺著眉頭,接過下人送來的杯子,漱了個口,將嘴中的清水吐了出去。

他最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最終牽扯出來的人,竟然會是左天問。

“那個薄無鬼呢?”

“被左天問殺了。”

半晌的沉默,拿起自己的柺杖,張大帥慢慢走出了大門,看著屋外遍地的大雪,掩蓋了昨天夜裡,那喧鬧的聲息。

“可惜了,多好的大才!”

唸叨一聲,張大帥走向了自己的書房,毫無眷戀。

“發通文,東北鬼虎私通亂黨,要求全國緝拿,生死不論!”

“是!大帥!”

……

天津郊外,呼嘯的列車穿過田野,跨著橋樑躍過了繁密複雜的川流,駛入進了天津城內,一時間各種喧鬧,吆喝,爭鬥的聲響,都伴隨著熱鬧的空氣傳進了疾行的鋼鐵巨獸之中。

汽笛轟鳴,金屬的車輪摩擦在綿長的鐵軌,發出了刺耳的尖嘯,天津車站,到了!

“親愛的左,我們就只能送你到這裡了!”

說話的是沙俄的列車長,高大的身體茂密的毛髮,手中拿著國內特有的高粱燒刀子,面色赤紅的對著左天問說了一聲。滿嘴的酒氣,看樣子,一大早就起碼有四兩下肚。

“辛苦你了,加夫里拉。”

對著這沙俄的人說了一聲,左天問拍著對方的肩膀。

“能幫到你是我的榮幸,左。”

對於左天問的感謝十分的受益,加夫里拉的臉上露出了豪邁的笑容。

這是一名沙俄的貴族,落寞的貴族,當初在北方他跟隨過中華武術會的師傅,學習過一段時間東方的功夫,時間不長,三四年左右吧,弄明白一些防身之術後,便回國發展了。

所以對於左天問的名聲,他依然是如雷貫耳,在聽說這一次是等待左天問的時候,才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反正這次,多謝了!”

再次感謝了一聲,左天問看著加夫里拉紅色的面龐,原本想勸誡對方不要酗酒的話語停在了嘴邊。

人家都幫了自己,還是不要開口討人嫌了。

提著輕便的行禮走下了列車,一旁的工人還在奮力的卸貨,能夠看到不少天津港口的拉貨車伕也跟著他們一起,在車站裡面忙碌。

當天津的港口沒有什麼生意的時候,他們也會來這裡做些事情,雖然賺的沒有港口的貨船多,但身在輕便,不那麼勞累,總比沒有事情閒在家中要好些。

裝在刀袋裡的鴻鳴扛在肩頭,左天問下車沒多久,天津車站裡,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臉上瞬間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