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去。”

“我就不!誰要你假好心,快放我下來,否則到了醫院我就跳樓!”

聽我這樣說,林澤豐停下腳步,滿眼苦惱的看著我。我竊喜,沒想到股神貝地跳樓大招真管用。

“你就這樣恨我嗎?”他問,但沒放下我,當然我也不會提醒他。

只是說到恨,我想起另一個男人,心中又是一痛,眼睛溼潤了,“沒有愛,哪來的恨?”

“我已經說過會負責,我說要娶你,你為什麼要做傻事?”他痛心的問。“我要嫁的男人一定是要愛我地,非常愛我,我不要因為發生了那件事而結婚,那關係到我一生的幸福,我怎麼會寄託在責任之上?”我大聲說出我的想法。

我多麼希望他這時會說點什麼,哪怕說他對我有一點點好感,就算現在沒有愛情,以後慢慢培養也行呀。可是他沉默不語,這傷了我的心、我的自尊,所以我掙扎了一下,跳到地上。

“再說你現在提結婚的事已經晚了。因為——”我一咬牙,丟擲重磅的謊言炸彈,“我答應了嫁給別人。”

聽到這話,他顯然受了打擊,而且也很吃驚、意外。我卻很得意。哼,以為我於湖新沒人要嗎?好幾個優秀男人排隊等著。他娶我倒好像施捨我似的,這種態度,我一萬年也不會答應他。就算愛他,也不會答應!

“是竇先生?”他問,看模樣像要殺人,只要我點個頭,恐怕豆男性命不保。

於是,我一字一句說出更令他震驚地話,“不是豆男,是你的弟弟,林澤秀。”

哈,難道他這種愛弟如子,愛弟如命的人會為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而殺了自己的弟弟嗎?在他的心裡,肯定認為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何況我還不是他地老婆呢。

他再度受了打擊,受到了巨大地打擊。我看的出來,他地臉色全變了,一臉的難以置信,眼神複雜得可怕,那麼強悍的人,在這一刻顯得胞弟起來,眼神中還有些說不出的痛楚。這痛是為了我嗎?假如他不愛我,為什麼要痛?

看到他的樣子,我有點後悔。我這人一向心軟,乾脆不嫁他算了,反正沒有寶寶,也沒有後遺症,為什麼要撒這樣的謊呢。頂多,我自己痛苦就算了。我傷害了豆男,自己受傷害也是報應。愛他,也許並沒有到掏心挖肺的地步,也許回頭還來得及回頭。

那麼,就不要傷害他了吧?

可我才要說些什麼,他卻突然轉身走了,一個字也沒說,開車就走了。因為娶我的是他的弟弟,他就沒話說了嗎?像當初把袁愛讓給他弟弟一樣,就那麼放棄了我?果然,他是不愛我的。

我又氣又傷心,一層水汽迅速蒙上眼睛,使我的視線模糊。但這種視力狀況還是足以讓我看到林澤豐在倒車時,他寶貝車的車尾居然撞到了小區花園的花崗岩上,而他似乎根本沒注意,揚長而去。

看來他此刻正心亂如麻,我的謊言對他不是沒有影響的,因為這是開車初學者也很少會犯的錯誤。

不過我沒時間在這傷懷、分析,我得立即到打電話給林澤秀。只為一件事——串供,圓謊。

呼,於湖新真是個偉大的壞女人,一個晚上,連傷了兩個男人的心。一個是愛我的,另一個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