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秘書叫譚天歌,相貌清秀,書卷氣很濃,一副乖乖女地模樣,工作能力也很強,但是內在嘛——我聽UU和月月無意中提過,實在是典型的明裡一把火,暗中一把刀。話說回來,在CES這種險惡的辦公環境中,沒兩下子,只憑能力是坐不到副總秘書的寶座的。

這樣的女人還不借機修理一下?再說她這樣忽略林澤豐的生活需要,我心裡有些莫名其妙地不滿,其實這關我什麼事呀。

“啤酒中也有熱量。”他本來埋首於檔案中,但此話一出口,立即抬起頭來,“不,你不要空腹喝酒了。”

我壞壞一笑,“怕我醉啊?”

他懷疑的看了我一會兒,神色安靜,但眼神卻犀利,看得我心跳開始不規則,“你真的,把餐會那天的事都忘記了?”

“沒有都忘記。”我極快的回答,無辜地眨眨眼睛,“就是我們談過賠償方案後,到我第二天早上醒來前那段記不起了。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我儘量想表現得自然,但話一出口我才發現,我提出記憶不起的那段似乎太刻意了,反而有欲蓋彌彰之感。

偷瞄了一下他,發現他的目光正奇怪的望著我,嚇得我連忙跳到電話前,“你不讓我出去吃,我們叫外賣好了。真麻煩,難道我出去吃個飯會逃跑呀。”不知不覺,用上了他的語氣,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按住電話,但按在了我地手上,頓了一秒,我們同時迅速抽手。

“你去天歌地辦公桌上找找,她有不少外賣餐館的卡片。”他說。

我“哦”了一聲,低頭快步往外走,聽到身後他把筆扔到檔案上地聲音。天哪,我的手,親都跟他親過了,怎麼他摸我手一下,我會感覺燙得慌呢,真是中病毒了!

胡亂的翻著卡片盒,發現都是PIZZA和漢堡、炸雞一類的外賣,高油高熱不說,對林澤豐那種得過胃痙攣,而且餓到現在的人來說,這些食品是不適合的。

於是我又回到辦公室裡,看他正對著散落一桌的檔案深呼吸,不知道哪個檔案這麼不聽話,又惹到CES偉大的林副總了。

“那些東西都不能吃!”我站在距離辦公桌兩米遠的地方,免得他噴火傷到我。

“難道你想吃大餐嗎?”他火大的說,“叫PIZZA。”

“不行。”我斷然拒絕,“那種東西太乾,你餓到現在,從中醫學的理論來說,再吃會傷胃的。”

“我不管什麼中醫,要訂就快訂!”他端起杯子。

我一個箭步就竄上去,把杯子也奪過來了,“你現在最好也別喝咖啡,天哪,還是黑咖啡,這個雖然提神,但是也傷胃。”這動作我做得純出自然,做出後才感覺很過份,連忙補充道,“作為為你服務的人,你的健康也是我的負責範圍,萬一你胃出血死了,我找誰拿回合約?”

他愣在那兒,似乎才發現我所說的養胃問題都是為了他,其實我也剛剛意識到,儘管最後一句有點惡毒,但是——似乎聽起來——大概——彷彿有點關心他。

“給我。”我們互看了幾秒後,他伸出手。

“不行!”我一邊說一邊往外跑,到他秘書的辦公桌那邊去打電話,叫來我認為適合的外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