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不知為何委屈上了,“可是師尊,徒兒覺得有些久呢?”

木頭殼子裡是前任司命神君—子非。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殼子總是要沉睡上一段時間的。”子非欲爬出司命懷中卻又被他撈了回來。

“師尊放心,我會讓女媧傳人返世,再過不久就能讓他給你捏個新殼子了。”

子非聽了也沒有很開心,只是道:“你別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行,殼子不重要。”

司命立馬換了副討好地模樣,道:“怎麼會呢?徒兒一直謹記師尊教誨呢?”

明明是如此純良無辜的笑臉,可是子非一點兒都不敢相信。“你若是以非常手段,殼子塑好了我也不會用的。”

“知道了師尊,徒兒都記著呢?”子非越訓斥他,司命就越開心幾分。

他當然不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但有人會很樂意替他做的,不是嗎?況且他是在救人呀?

不知司命想到了什麼,牙齒緊咬,臉上再無平日和煦的笑容。

都怪極風,一禪杖打死了他剛尋到的女媧傳人,極風的心魔倒是除了,只是可憐他又要等許久才能重塑師尊肉身。

“你又在想什麼?”還是懶散的強調,只是多了幾分威嚴。

司命忙換了副表情,乖順答道:“當然是在想師尊呀!”

“你……”子非半晌無話,好像被氣著了,掙扎著要從他懷中離開。“你放開我,我要去曬太陽!”

“外面太陽大,在徒兒懷裡曬。”

“你!”

“嗯!徒兒在。”

……

人間。

“你怎麼不講了?司命最後又如何了?”阿遼同虞淵坐在一處數著行人閒聊。

“噓!小點聲,本君可不敢大聲說,這是個秘密,你附耳過來。”

阿遼倒是聽話,好奇心驅使她離虞淵更近了了些,卻不知他心中又藏了什麼彎彎繞繞,耳朵可疑的染上了薄紅。

“司命他啊……養小鬼兒……”

不敢相信這竟是從虞淵口中說出的話,阿遼快速地抬起頭。“若論這個,六界哪有冥君您養的多?”

“不過照你先前所說,固由乃是奇才,創出熠星折,心術可能還不正,那豈不是要做什麼危害六界的事兒?”

虞淵突然笑得很含蓄:“他不敢的,司命掌眾生命格,比任何人都清楚‘因果輪迴’,做錯的事已然有人代他承過,恰好是不為他自己,為了子非,他不敢。”

“那也就是說,子非神君仙逝是他之過?”阿遼雖疑問,心中已然有了結論。

虞淵故意變了臉色唬她,“咦!別瞎說,子非神君可是被養得好好的呢?”末了,虞淵似是又想起了什麼,“你別同別人說,這可是不傳之秘。”

看著虞淵故作神秘的模樣,阿遼不禁笑出了聲。司命神君此事卻為不傳之秘,神界的不傳之秘,她從前知道的只是神界前輩們常說的:司命神君在府中偷偷養了個媳婦兒。再細問怕是露出同阿遼此時一樣的表情了。

神界預設的,司命府裡養的可不止是個媳婦,也是個定心神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