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皖皖完全清醒,睜開了眼,她已經被綁在凳子上了,手腕被粗糙的繩子磨得有點發疼。

顧皖皖皺了皺眉,看起來是預謀已久。

這麼空曠又老舊的地方,抬眼又能望到湛藍的天空,估計是個廢舊的頂樓。顧皖皖心裡盤算著。

樓梯間裡傳來一停一頓的腳步聲,顧皖皖睜大眼睛望著天台入口,想看看究竟是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動她。

沒想到,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並不算陌生的男人孫同。

男人拖著殘腿,怨恨的看著顧皖皖:“顧皖皖,你終於醒了。你把我害得好苦啊,我淪落至今,被全行業封殺,被警察追捕,都是拜你所賜。”

男人看著顧皖皖的臉,反而得意笑了,“不過你沒想到吧,我會來找你。冤有頭債有主,我今天不找別人就來找你。”

顧皖皖冷淡的直視著他,不帶絲毫感情,彷彿她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毫無生命的東西。

霎時,顧皖皖的眼裡終於染上了感情,帶著深切的憐憫望向他,“孫同,我覺得你好可憐。”

看著這娘們此時還在可憐自己,孫同心中不由惱怒起來,他上去就給了顧皖皖一巴掌,“臭娘們,死到臨頭了,還敢可憐我,先擔心你自己吧。”

顧皖皖的舌尖頂著嘴唇,背後卻在拿鑽石戒指割著繩子。

她剛才還在好奇這個人為什麼不把鑽石拿走,想來也是,這麼大的鑽石戒指,估計正常人看都沒看到過,自然也沒人覺得鑽石是真的。

顧皖皖嘴角微微勾起,很好,接下來就屬於正當防衛了。

“你笑什麼?死到臨頭了,還一副這麼無所謂的樣子。”

孫同的手上不知何時拿著一把寒光凜凜的水果刀,玩笑般的指向她,嘴裡喃喃道。

“哈哈哈,怕了吧,這可是我磨了好久的,一刀下去一定不會讓你痛苦。”

顧皖皖心下一慌,不會吧,不會今天玩脫了吧。

顧皖皖突然喊他,“孫同,強姦婦女,是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綁架他人,致使被綁架人死亡,處死刑。這兩者孰輕孰重,你應該清楚。”

孫同明顯已經聽不進去顧皖皖的話了,他揮舞著鋒利的水果刀就要朝顧皖皖扎過來。

說是遲那是快,幾乎是在同時,顧皖皖割開了手中的繩子,將原本牽制她的凳子往孫同腦袋上猛的一砸,頓時對面的男人血流如注。

男人伸手摸了摸頭上,看到手上沾滿了溫熱的鮮血,邊走邊發狂般的對著面前的空氣亂砍。

“皖皖,你沒事吧?”

蕭清大步擋在她身前,趁亂奪下眼前男人手中的刀。

顧皖皖推開來遲的蕭清,沒忍住抱怨道,“就你這龜速,也只配打掃一下戰場。等你救我,我小命都沒了。”

突然,孫同發瘋般的狂笑起來,“想不到你還挺有本事,不過不知道,你能扛得住我幾拳頭。”

顧皖皖上前兩步,一巴掌打掉他囂張的話,“這一巴掌還給你,我這個人小心眼,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