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煩,那是第八局的據點,沒法靠覆蓋式攻擊把真正的‘洛基’逼出來.…….”盧米安越想越是煩躁。

在成功擺脫掉一次追蹤的情況下,他再想用類似的試探把“洛基”釣出來,已基本不可能,對方只要智商正常,都會懷疑這反覆出現的事情裡藏著陷阱。

而且,頻繁地去“獨自一人”酒吧也會引起第八局注意,那會更加麻煩。

盧米安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保持情緒的穩定。

他將思考的重心放到了對“洛基”這個人的分析上:

“按照安東尼的理論,‘洛基’和絕大部分‘愚人節’成員都是那種自視聰明的人,否則在對未來絕望後,不太可能透過惡作劇來尋找樂趣,更應該放縱慾望,沉溺於生活裡的種種享受....

“這樣的人有沒有可能透過一個他們自以為識破的陷阱來引誘他們上鉤?”

盧米安在腦海內不斷拆開各種資訊又不斷將它們重組,試圖找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這讓他逐漸暴躁,恨不得直接衝進“獨自一人”酒吧,將莉雅之外的人和生物全部幹掉。

終於,盧米安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雖然不能變成針對“洛基”的方案,卻可以試探下“獨自一人”酒吧的情況,看能不能從中找出可以利用和追查的細節,而且這還能讓他發洩發洩情緒,出口惡氣,並賺上一筆錢。

反覆推敲了一陣,盧米安轉過身體,走向了亂街。

............

金雞旅館,401房間。

盧米安推開虛掩的房門,看見破產商人菲茲正坐在木桌前,將一根長棍般的黑麥麵包往黏糊糊的湯裡泡。

菲茲回頭看了一眼,放下手裡的食物,又茫然又慌張地站了起來:“夏爾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這位破產商人偏褐色的頭髮油膩膩的,但倔強地保持著足夠的整齊,深棕的眼眸和嘴邊的笑紋讓他自然地呈現出討好的狀態。

和上次相比,菲茲的衣物髒了一些,似乎已沒有多餘的時間做清潔。

盧米安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

“你有沒有可以證明蒂蒙斯欠你10萬費爾金的檔案?那個‘與眾不同’歌舞廳的老闆。”

菲茲眼睛一亮:

“有!我有我們合資經商的合同,上面約定了他回購股份,給予10萬費爾金和相應利潤的時間。

“夏爾先生,你不需要用‘與眾不同’歌舞廳來提醒我蒂蒙斯是誰,我每天都會詛咒那個混蛋一百次!

“夏爾先生,這是有希望拿回我的錢了?”

盧米安勾起了嘴角:

“有這麼一個機會了,這可能是你一生中唯一的一個機會,一旦錯過,就真的拿不回那筆錢了。”

現在是“與眾不同”歌舞廳力量最薄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