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芙蘭卡忽然有了一個充滿想象力的猜測:

“你說,‘洛基’會不會已經被某個阿蒙‘寄生’了?”

“啊?”盧米安有點跟不上芙蘭卡的思路。

芙蘭卡表情凝重地說道:

“你想想,‘遠古太陽神’的典籍和傳說都遺失兩三千年了,而既然七神教會的聖典都是抄他的,那肯定會抹去相關的資訊,‘洛基’又是從哪裡拿到這些資料的?

“雖然存在很多可能,但如果他就是阿蒙,那就很好解釋了,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父親的情況。

“作為穿越者的孩子,別說他可以透過‘寄生’獲取‘洛基’的記憶,就算不行,也能完美地扮演我們的同伴,你還說過,他喜愛欺詐,幾次嚇你,這和‘洛基’平時的表現很像。

“嗯,‘與眾不同’歌舞廳的阿蒙製作資料副本時,特意跑到斜對面的‘獨自一人’酒吧使用機械打字機,誤導可能的追溯,也是這種風格的體現。”

盧米安被芙蘭卡不受約束的想象力驚到,隔了好一會兒才思索著說道:

“這樣一來,確實能解釋這份資料為什麼那麼巧合地指向‘獨自一人’酒吧。

“而在這種邪惡天使的引導下,‘愚人節’的組員們逐漸對未來絕望,越來越追求自我的快樂,開始對‘捲毛狒狒研究會’別的成員下手,也是合理的發展。

“但是,阿蒙不會故意讓資料指向‘獨自一人’酒吧,那會讓調查者很自然地懷疑上住在斜對面的他……”。

“可能他預料到了調查者會這麼想。”芙蘭卡習慣性地反駁了一句。

盧米安緩慢搖頭:

“如果是阿蒙,你剛才的占卜肯定會被誤導,或者得不到答案。

“嗯,不管怎麼樣,這確實是一種可能性,我打算這兩天去‘獨自一人’酒吧喝點東西,實地再勘察一下,但不做深入的調查。”

芙蘭卡“嗯”了一聲,唉聲嘆氣道:

“其實,我也知道‘洛基’被某個阿蒙‘寄生’的可能性很小,我們進入聚會之地的本質是轉入某種特別的狀態,這種狀態下,‘海拉’女士借用的那件封印物應該能分辨出每位成員體內是否有異常,並不對相應事物做轉化,將它留在原地。

“哎,我只是在給自己找理由找藉口,我們在缺乏實質性證據和有力懷疑的情況下,就追溯‘洛基’的蹤跡,試圖將他找出來,是一件,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這讓我感覺自己背叛了研究會,背叛了同伴們,所以才希望‘洛基’被阿蒙‘寄生’了,那樣我就沒有類似的負罪感了,是在替研究會清除隱患。”

轉入特別狀態前往聚會之地能篩選出體內的異常?可忒爾彌波洛斯也沒出問題啊......盧米安不知道是“愚者”先生封印的特殊,還是“海拉”女士借用的封印物其實不存在過濾異常的能力,防備不了阿蒙等可以“寄生”的天使。

他暫時未提出異議,笑著說道:

“在我看來,‘洛基’必然有問題,只是大和小的區別。

“他賣你資料的時候,是不是慫恿你去地底探索,尋找更多的‘遠古太陽神’遺留?”

“是啊。”芙蘭卡點了點頭,“他還說類似的地方,序列越高越危險,越容易失控,只有我們這些中低序列者能夠靠近。”

“這只是相對而言,你覺得我之前探索‘撒瑪利亞婦人泉’危險嗎?”盧米安反問道。

“很危險。”芙蘭卡對那件事情已有足夠的認知。

這還是你不知道“血皇帝”的殘影差點把我抓過去的情況下…….盧米安咕噥了一句道:

“尋找‘遠古太陽神’的遺留只會比這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