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幕幕血腥的場景:

侍女用餐刀割開自己的肚子,扯出了染著鮮血的蒼白小腸;男僕們不斷從樓梯爬到二樓,又跳回大廳,一次又一次摔著自己;疑似管家的人捧著一顆美麗的女性腦袋,自己卻沒有了下半身,用雙肘交替支撐著艱難爬行,留下了一道又粗又長的血痕;無頭的夫人坐在單人沙發上,端起咖啡,倒入脖子處的裂口……

濃郁的血腥味和瘋狂的氛圍刺入盧米安的精神,讓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看見了熟悉的、骯髒的天花板,聽見了亂街夜晚不變的吵鬧。

“剛才只是在做夢?”盧米安能清晰回想起夢裡的場景,心中還殘留著些許害怕情緒。

作為一名已正式進入神秘學世界的非凡者,他沒有輕視這樣的夢境。

那很可能是星靈體給他的啟示,或者來自外界的某種影響。

將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快速過了一遍後,盧米安鎖定了兩個“嫌疑犯“:

“是白天那場國王餅遊戲的後遺症,還是'拷打’拳套的影響?”

他看了看沒隨身攜帶只是放在枕頭旁邊的鐵黑色帶刺拳套,感覺應該是那場遊戲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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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嘗試詢問忒爾彌波洛斯,沒有獲得回應。

將“拷打”拳套轉移至木桌抽屜內後,盧米安重新睡下。

這一晚,他做了好幾次噩夢,每次都夢見了那座詭異的古堡。

讓他慶幸的是,夢境的清晰程度在不斷降低,到了後來,和正常的噩夢沒有區別。

第二天上午,盧米安照例跑步練拳,尋覓市場區的特色早餐。

於微風舞廳坐到快十二點後,他再次拉響了白外套街3號601公寓的門鈴。

“很積極嘛。”芙蘭卡臉色紅潤精神極佳地開啟了房門。

盧米安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來意:“你不是說要講羅塞爾大帝的事情嗎?”

“這個,這個……”芙蘭卡的表情又變得古怪。

她嚷嚷著說道:“我生病了!”!

“什麼病?”盧米安覺得這位“歡愉魔女”的狀態好得不得了。

芙蘭卡一邊走向客廳,一邊嘟囔道:“替人尷尬的病!”

盧米安關上房門,坐至沙發,思索著問道:“替羅塞爾大帝尷尬?”

“是啊。”盤腿坐在安樂椅上的芙蘭卡抓了抓偏亞麻色的頭髮,“我真怕祂尷尬到爬出棺材,掐死每一個知情者!”

雜亂沒有邏輯地說了一堆後,芙蘭卡終於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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