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伊弗伯爵對盧米安的表現也頗為欣賞,介紹起另外幾名“黑貓”組織的成員:

他們分別是臉色蒼白疲憊的畫家馬倫、長相略顯刻薄的文學評論家安永和端著櫻桃木大煙槍的詩人伊萊特。

盧米安剛打完一輪招呼,就看見阿諾利那張獨腳桌的鐵色表面霍然裂開,如花一樣綻放。

“花蕊”處,一杯閃爍夢幻光澤的綠色苦艾酒放在托盤內,置於機械升降機中,緩緩上升。

作家阿諾利拿起了那杯酒,丟了價值1費爾金的銀幣到托盤內。

機械升降機平穩下沉,帶動裂開的金屬表面合攏,獨腳桌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阿諾利將苦艾酒推給了盧米安,笑著說道:“為剛才那句話!”

還真是機械咖啡館啊……盧米安重新認識了這裡。

他將目光投向了桌子又寬又粗的獨腳,相信那裡應該是空心的,連線著埋在地下的管道。

喝了口苦艾酒,感受到熟悉的苦澀後,盧米安又望了眼那張獨腳桌:“沒有找錢?”

“在這裡,一杯苦艾酒就得1費爾金。”阿諾利笑了笑道。

這也太貴了吧?微風舞廳和地下室酒吧才賣7個裡克,品質也差不多……盧米安無聲腹誹了兩句。

1費爾金等於20裡克。

這時,臉色蒼白彷彿很久沒有睡覺但長相絕對稱得上英俊的畫家馬倫喝了口咖啡道:

“聽說特里爾動物園來了一頭大象,那可是非常罕見的動物。”

矮胖的阿諾利嘟囔道:“一頭大象有什麼好聊的,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毫無意義?”

普伊弗伯爵笑了起來:

“那我們聊議會和兩大教會的矛盾,聊什麼都做不好的政府高官,聊那可惡的出版審查,聊鬣狗一樣徘徊於我們周圍的密探?”

阿諾利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們還是聊那頭大象吧。”

其餘幾名“黑貓”組織的成員鬨笑間,普伊弗伯爵翹起右腿道:“既然有新的朋友,那不如玩一個涉及神秘學的遊戲。”

涉及神秘學的遊戲?盧米安的眉毛動了一下。

“什麼遊戲?”抽了口大煙槍的詩人伊萊特問道。

普伊弗伯爵笑道:“吃國王餅的遊戲。”

見其他人都一臉不解,普伊弗伯爵好笑說道:“你們都沒有童年沒有家庭,沒玩過這個遊戲嗎?

“遊戲的規則是,將國王餅平均切開,數量是參與者加1,多的那塊透過儀式獻給我們信仰的某位神靈或者崇敬的某位先祖,剩下的裡面,有一塊藏有蠶豆或者硬幣,誰咬到了它,誰就是今天的國王,可以命令其他參與者做任何事情,當然,必須在一定程度內。”

涉及神秘學的部分在獻祭多餘的國王餅上?盧米安掃了躍躍欲試的阿諾利、馬倫等人一眼,不知道他們之中是否存在非凡者。“

當然,僅從外表上看,一個都不像。

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普伊弗伯爵的提議得到了盧米安之外所有人的響應。

他開始拍擊獨腳桌上對應的按鈕,用相應的次數告訴廚房送一塊國王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