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只是說你和夏爾成了情人······」

查理霍然頓住,感覺客廳內的氣氛又一次變得古怪。

盧米安悄然對芙蘭卡聳了聳肩膀,表示這只是流言。

簡娜則嗤笑了一聲:

「你不會還說芙蘭卡加入了我和夏爾,組成了穩固的三角形?」

「沒有。」查理連忙搖頭。

與此同時,他覺得這說法挺有意思的,是他之前沒想到的。

簡娜坐回了單人沙發,繼續說起自己知道的老鴿籠。

盧米安和芙蘭卡一邊聽著,時不時提出問題,一邊防備著可能到來的襲擊。

地下特里爾。

一道人影提著馬燈,沿熟悉的路線尋找著什麼。

他個子中等,穿著黑色燕尾服,打著配套的領結,頭戴一頂半高絲綢禮帽,臉孔偏方眉毛短粗,五官深邃,嘴巴周圍留著濃密的棕黃色鬍鬚,尖端全部打了蠟。

馬燈帶來的光影在他的臉上不斷晃動,讓他顯得極為陰沉。

走了一陣,這男性身影停下了腳步,將目光投向了出現輕微塌方的側面。

他深棕色的眼眸凝視了一陣,整個人忽然趴了下去,四肢著地,抽動起鼻子。

「火藥味······血腥味······」那男性身影凝重站起,走到了被掩埋的空洞前。

他彷彿隔著層層碎石看見了那具殘破的屍體。

白外套街的深夜比亂街安靜了很多,除了馬車駛過帶來的動靜和酒鬼們回家途中製造的喧譁,夜色彷彿凝固。

很遠的地方偶爾傳來一聲槍響,刺破這種寧靜,又旋即被黑夜和月光吞沒。

盧米安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各自都緊繃著神經,擔心窗外的黑暗裡突然冒出幾道影子。

時間緩慢流逝著對查理而言,這就像在等待判決,既不安、焦慮,又帶著希望。

終於,遠方的天際線染上了金紅的顏色,沒多久,整片黑夜都燃燒了起來,在紅色的光芒裡透出湛藍。

「應該沒事了。」躺椅上的芙蘭卡坐直了身體。

盧米安凝望向查理,發現他的運勢不再血紅,變得正常,甚至有發財的跡象。

危機暫時解除,但蘇珊娜.馬蒂斯逃了,查理將獲得一份來自官方的工作?盧米安嘗試著做出解讀,點了點頭道:

「只能說短時間內沒事了。」

經過這次,他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即使不用「轉運之術」,人類的運勢也是有可能改變的。

他感覺未來的命運被多重因素共同決定著,不同的選擇有可能帶來不同的發展。

奧斯塔.特魯爾遭受血光之災那次,盧米安如果不是隻做提醒,而是跟著他,提供保護,那他很可能不會受傷,當然,這不表示情況一定會往好的方向發展,奧斯塔.特魯爾也許會因為有了盧米安的保護,受到他的牽連,被另外的水鬼拖入河底,失去生命。

宿命的意思是不管當事人做出什麼選擇,某種命運都必然到來?盧米安回過身體集中精神,望向簡娜。

這位地下歌手兼表演學徒的運勢平平常常,沒有際遇,也沒有危機。

「你,看我做什麼?」簡娜的精神還算不錯,皺起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