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廳的顧客和酒吧的顧客有很大程度的重疊,他們應該是競爭對手……”驟然間,盧米安的思路一下開朗。

最瞭解一個人的往往是他的仇人,最瞭解一家歌舞廳的則多半是他的競爭對手!

即使他們的說辭大機率會存在誇大之處,但也能在某種程度上反應一些事實。

盧米安轉過身體,走入了“獨自一人”酒吧。

舊街的建築都相當古老,大部分追能溯到羅塞爾時代前,它們窗戶窄小,哪怕白天

也光照不佳,昏暗成了這裡的主旋律。

在煤氣壁燈還沒有點燃的情況下,盧米安穿過只有幾名客人的暗色調大廳,來到吧檯前方,坐了下來。

“一杯杜松子酒加冰。”盧米安摘下鴨舌帽道。

吧檯在酒館最裡面,光照最為不好,瘦高的酒保整個人都彷彿被黑暗籠罩著,只呈現出相應的輪廓。

以盧米安的視力也僅能勉強看到對方有一頭微卷的黑髮,眼睛似乎更偏藍色,鼻樑不夠高挺。

等待杜松子酒時,盧米安狀似無意地笑道:

“你們這裡生意不太好啊,我看對面那個什麼‘與眾不同“歌舞廳就有很多客。”

酒保將插了片檸檬,放了不少冰塊的杜松子酒推到了盧米安的面前。

他望了眼門口道:

“我們的生意也不差,只是大部分人都在地窖裡等著看戲劇表演。

“怎麼樣,要不要去看?點過酒的客人再付5個裡克就能進地窖了,呃,你的杜松子酒8個裡克。”

“戲劇表演?”盧米安沒有掩飾自己的詫異。

這是亂街幾家酒吧都沒的元素。

酒保嘆了口氣道:

“對面能跳舞,能唱歌,能打牌,能玩桌球,我們總得有點和他們不一樣的地方,才能吸引顧客啊。”

“北岸很多家酒吧和咖啡館現在都有小劇場了。”

盧米安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行為,只能感慨道:

“酒吧生意的競爭激烈到這種程度了啊?”

他隨即拿出三個20科佩,雕刻著齒輪元素的銀幣和一個5科佩的銅幣,遞給到了酒

保。

這總計13個裡克,也就是65科佩,包含去小劇場看錶演的門票錢。

酒保立刻指了指位於吧檯側面,通往下方的樓梯:

“你隨時可以去地窖,端上你的酒。”

不需要給影張門票?盧米安沒急著離開吧檯,笑著說道:

“對面那家與眾不同歌舞廳似乎很獨特啊?”

“是很獨特。”酒保壓低了嗓音,“你是不是被那裡的人騙過錢,所以才一直問他

們的事情?”

“是啊。”盧米安坦然點頭。

他根本沒想掩飾。

酒保笑了一聲:

“每天都有被騙的人找過來,但沒有一個人成功,我曾經看到過天文臺區的警務委員孔代進那個歌舞廳,同樣穿著短西裝,戴著單片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