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我是,被它,影響了?

“難怪它,沒有,追趕.....

“看來,沒法強行,離開,只能,從,那個,怪物身上,想辦法…..”

盧米安的思緒越來越鈍化和滯澀。

他一邊難以自控般靠近著那個房間,一邊艱難地跳起了神秘的祭舞。

既然要對付“鐵匠”怪物,那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胸口的黑色荊棘符號,必須趕緊激發出來!。

鏗鏘但斷續的動作裡,盧米安看見透出橘黃火光的房門被開啟,那個套著黑色長袍握著銀黑短刀和鐵錘的怪物出現在了門口。?

和之前不同,它臉上的腐爛痕跡消失了不少,各處見骨的傷口長出了許多新鮮的血肉。

它的眼珠也變得靈動,望著盧米安的視線帶著難以掩飾的貪婪和笑意。

這讓“它”看起來更像是人而不是活屍。

與此同時盧米安看到了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臉龐青中泛白,眼睛木然呆滯,部分肌膚有腐爛的跡象。

他更像是活屍而不是人了。

瞬息之間,盧米安有了明悟:

“我將,替代,那‘怪物’,它將,以人類的,身份,走出去.....”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什麼能力影響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時候遭遇異常的盧米安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跳完祭舞,半激發出胸口的黑色荊棘符號,最後拼一下。

他遲緩但堅定地踏起了舞步,那“鐵匠”怪物卻沒有趁機發動攻擊,似乎在耐心等待著最終的結局,害怕額外的舉動會影響到自身命運的改變。

一寸寸靠近著,一段段舞蹈著、盧米安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只知道“鐵匠”怪物的笑意越來越濃,整體越來越像人。

又前行了一段距離,盧米安腦海“嗡”了一聲。

他聽到了那彷彿來自無窮遠處又似乎近在咫尺的恐怖聲音。

這不夠清晰,很是虛幻,只是讓他的精神出現了一定的混亂,沒帶來瀕死的體驗。

就是這樣的混亂中,盧米安思緒一下變得清晰,視線也迴歸了正常。

他感受到了胸口的灼熱,知道那黑色荊棘符號被半激發了。

幾乎是同時,他看見“鐵匠”怪物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一顆又一顆肉瘤凸顯於那怪物的臉上、頭頂、手背,皆是銀白為底,染著些許黑色。

它手中的邪異短刀嗡嗡震動,就像在劇烈顫抖。

啪!

金屬脆響中,那把銘刻滿邪異花紋的銀黑色短刀表面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縫。

“鐵匠”怪物隨之崩潰,化成了滿地的銀白帶黑肉瘤和爬行於黑色長袍上的扭曲蠕蟲。

蠕蟲和肉瘤很快就停止了膨脹和收縮,迴歸為一塊塊灰白的血肉。

盧米安很是茫然地看著這一幕,有種自己被敵人抓住毫無反抗能力時,敵人突然自殺的迷幻感。

過了十幾秒,他又好笑又疑惑地對那一塊塊血肉道: